,但说着却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若是按照沈楼主的说法来看,我玉清院里昨夜确实是有个叫玉梅的丫头一晚未归,也是今早也没有看见人,此事事出突然,以至于我院中的炉灶都无人点火,所以这才带着府中众人来你这布桌席面,不知……和沈楼主说的,是否是同一人?”
“正是此人。”沈楼主点点头,忽然道,“不过,听姑娘的意思,是玉清院中掌勺的只有那一位?”
“是如此。”榆柳浅笑着,如实应下。
“难怪,李圣手说那毒出在姑娘带入宫中的食盒之中,若是按理萧四平常的手段,理该会应会将玉清院中人一并收押,封了玉清院彻查到底。”
沈楼主摩挲下巴,细细捋着思路,然而说着说着,却忽然撩起眼皮定定的看着榆柳,眼中带着点羡慕的神色道:“本来那毒只是附着在表面,实在是有些难说清是中途被有意之人加上的,还是那宫婢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不过嘛,我还当真是羡慕苏家的姐妹情深,据说是四皇子妃力保了姑娘,所以萧四最后才只是把那小宫婢下了大狱。”
这桌席面自始至终都只有榆柳在和沈楼主在攀谈,芳月此时将满桌珍馐美食填满腹中,正准备同自家姑娘好好的感激一翻,却不料一抬头听见沈楼主这话,闻言顿时颇为不满的一挑细眉。
“沈楼主,你之前百般试探我家姑娘也就罢了,我家姑娘是脾气好性子软,向来是不愿意和人多加辩解的。但你这一句‘中途被有意之人加上的’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吃了辣后脾气也变得火辣了起来,芳月拿起手帕抹了抹嘴边的香油,气鼓鼓的掰着指头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那食盒中的吃食零嘴,就是玉梅事先做好的,那些东西原本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我不过就是把那些装了个盘原封不动的送过去了。你刚才的话,难道是在怀疑姑娘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吗?那我还担心那毒是玉梅是要去害姑娘的呢!”
榆柳没想到芳月会突然发作,纵然芳月说的都是实话,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这里不是玉清院,芳月,在春风拂栏,你怎可对沈楼主如此无礼?还不快些给楼主赔个不是?”
榆柳表面上是在斥责芳月冲动莽撞,但实则是在借此机会以退为进,侧面告诉沈楼主那食盒里的“毒”,确实和她毫无干系。
芳月眼瞧着那沈楼主满脸阴阳怪气还不真诚的笑,心中就如有火燎,恨不得把这人直接给赶出去。
但是碍于榆柳的话,芳月还是被迫老老实实的坐在木椅上,一双杏眼瞪的如日轮般,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楼主,也不怎么走心的敷衍哼哼说:“抱歉,刚刚是我心急了,不小心多说了几句实话,还请沈楼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激动,这食物是那婢子做的,只要有毒她就铁定是逃不了干系的。”沈楼主懒洋洋的又喝了口小酒,语调拖的长长的说道,“苏姑娘前有长姐庇佑,后又有人衷心护主,真是身边贵人吉人多如天云,我羡慕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呢?”
榆柳低眉笑笑,正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开口的云鹤,却忽然在冷不丁的抢在她之前开口。
“话是如此,但是沈楼主,恕我直言,什么话该说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云鹤语调平静,嗓音微冷,“可是,榆姑娘对你的话是有问必答,但你对此事的态度……却似乎不值得她这般待你。”
榆柳微张欲言的唇,忽然轻抿了一下。
芳月会直言护主于榆柳而言,其实倒还不算太过意外,毕竟她借宫中的手段,去处理掉心怀不轨的玉梅这件事,芳月之前并不知情。
但云鹤不一样。
榆柳之前隐约能感觉到,云鹤其实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的,但她以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