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宫内的手艺精细,姐姐不怪我考虑不周就好啦。只是,不知……这胎儿的情况如何?”
初为人母,提起孩子多少面上都会有些憧憬和期待。
但是苏云月听了,眉宇间却更加凝重了几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一转看向从未出声的云鹤身上,见那公子的衣着清朗气度出尘,行为举止也绝非随从仆奴之流。
苏云月显然是十分意外妹妹进宫为何还相伴一名这样的男子,顿时目露探究的望向榆柳:“这位是……?”
榆柳原本打算带云鹤进宫便称作是自己的随从,也免得生出别的枝节。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榆柳忽然意识到,云鹤这样的衣着外貌说是仆从说出去怕是根本没人会信,但是当着苏云月的面又能随意糊弄过去,索性直接如实说道:“他是……”
“云鹤,有礼。”云鹤轻飘飘的落了两字,替榆柳回答了四皇子妃的问话,随即躬身一礼解释道,“云某曾得姑娘恩惠,暂住玉清院中,今日正好顺路相伴,才陪姑娘一同入宫。”
苏云月听了,神情微愣,视线有意无意的在二人之间来回巡睃。
云鹤一身青衣站的挺拔如翠竹,可身体却明显更偏向榆柳那一方,而榆柳身着粉衣坐在桌旁,后背也略仰靠近云鹤的那一侧,彼此像是一棵独竹上攀附开出一朵娇粉桃花。
虽然各自气场不同却看起去极为相衬,单从肢体语言上这二人就透出一股熟稔相和之感,双方言行克制却不显生疏,甚至只是目光交流片刻,便可互通心意。
非是朝夕相对,不可养成的心神默契。
苏云月眼光微敛,忽然想起之前玉梅过来时同她说,她这位妹妹乃长在青楼中的狐媚子,趁她落难,恬不知耻的上赶着做了四殿下养在宫外的外室。
她对玉梅本就不信任,听过也就罢了,根本没往心里去。
毕竟,哪有因为外人一句话,血亲的关系就会被挑拨个彻底的呢?
苏云月想着,隔着纹路繁杂的宫裙,摸了摸自己的柔软的腹部。
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吧?
她瞧着这位妹妹前有冬去送春衣,后又因她相约便立刻亲自来访,对她倒是一片真心不假。
与其说这位妹妹是做了别人的外室,她倒是更愿意相信,妹妹只是因为心善收留了这位云郎君,才被传出了些子虚乌有的谣言。
苏云月放下衣袖,双手交叠于膝处,确认道:“当真是如此?”
云鹤说的倒也不假,榆柳也就不必再多费口舌,直接点头称是。
苏云月为长姐,觉得这位妹妹看上去天真浪漫,大概是还不通人事,有心想提点了几句,又怕太过唐突,想起自己等会想要托付的事情,正好便一并提了:“也是好巧,我们姐妹近日都颇有机缘,妹妹来时见过可见过江千户了?”
榆柳笑着的嘴角急不可查的细微抽动了几下,心中讪讪道:你那江千户未来可是要反派座下一大猛将,这么巧的机缘她其实真的不想拥有……
不过榆柳转念一想,比起苏云月和江景墨的相遇,她收留云鹤的这段日子竟然还算是过的相当安稳:
大概是由于云鹤出身毒医谷,看上去也是墨香斯文,不像是那种喜好打杀之辈。
榆柳只是心中忽生的想法,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笑盈点头,说着讨喜的话:“见过了,江千户看起来对姐姐多有照顾,原本还担心姐姐孤身在外没人照应,如今也是有幸得了左膀右臂,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是,坠崖那半月全靠他照应,我才得以好生休息保住着一胎,如今想想,若是没有遇见他,只怕我……”苏云月说着,脸上的笑容却肉眼可见的淡了一些。
她忽然有些羡慕榆柳和云鹤这样,无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