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谁比,狗吗?
怎么可能。
燕策有些不太懂自己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情绪。
他把手上的抹额递给她。
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有。”
看着卫臻手松开了狗,站起身要给他戴抹额,燕策下意识放低了身量,面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扯谎:
“有用,感觉要记起些什么,但差一点,等下值回来继续试试。”
不太够,而且最后她太|紧|张了,一个劲|儿催|他,十分仓|促。
卫臻指尖梳拢|起他的发丝,把抹额穿梭在其中,本能地想拒绝。
早上明明已经四——
可转念一想到,他是因为救他才失忆,且就凭二人的关系,她也得主动帮他寻回记忆。
主动
二人离得很|近,燕策第一时间发现她面颊变得红扑扑的,从耳垂,到细|腻的颈,都染|着层薄|粉。
刚要逗她,倏然间门外有侍女传话,讲大姑娘燕姝来了。
闻言,卫臻着急忙慌给他梳头,动作太着急,无意间扯到他的头发。
燕策倒|抽一口冷气。
卫臻以为弄|疼他的伤口了,指腹轻轻覆|在他头上揉|着。
像方才揉它的头一样。
“头疼|吗?”
“没有。”
只是头发被|扯|疼,莫名想亲她。
燕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端的联想。
由于后脑处还裹|着纱布,燕策未束往日常扎的高马尾,眼下部分头发垂在身后,一条黑色抹额梳拢碎发,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包扎的纱布,也衬得他面部线条更为英挺利落。
燕姝惦记着燕策的伤,府中众人尚不知情,她便借着找卫臻说话的由头,过来探望。
燕策一看见小元,对自己失忆的实|感又重|了一层。
这孩子变这么|大|了,还会说话。
明明记忆里还是刚满周岁很小一个婴孩,日常只能被包在襁褓中。
早膳用到一半,前院管事匆匆来报,燕策被叫走了。
昨|夜派出去的暗卫在鹰嘴崖下发现了端倪。
崖下有个极为隐|蔽的山|洞,洞|前车辙纵横。门口有重兵把守,是梁王和突厥的人。斥候伏在林中观察多时,不敢打草惊蛇,探查完便回来报信了。
燕策立即带着亲信出门找太子商议。
待燕姝带着小元离开,卫臻去了昨日那座别院。
昨日事发紧急,乔娘与苏兆玉姊妹俩为了救她已然得罪了提厉,如此也不能再回原处了。
卫臻与燕姝商议过,暂时先让乔娘她们在燕姝的别院里歇息一晚。
两人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卫臻从心底感激爱重她们,说话的语气也缓了再缓,打算慢慢套话,问清关于乔娘的一切。
但卫臻到底年岁小,处世尚浅。
而苏兆玉却是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多年,什么话听不懂,她当下就察觉到卫臻在打听二人的过往,立即生了戒备之心。
“苏娘子,”
卫臻斟酌着继续开口,声音比茶盏内飘出的雾气更软,
“我们也是打过几回交道的,你年长我,当是能看清我并非奸邪之辈。”
苏兆玉点点头,并未反驳。
卫臻继续道:
“你们救了我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对你们生歹意。今日唐突,只是因为乔娘长得颇像我的一位长辈,便不自觉生出亲|近之意。”
她声音发涩,抬头看了眼,乔娘坐在苏兆玉旁边,也一直在看她。
其实到现在,卫臻心底也清楚乔娘不可能是阿娘了,否则,她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