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鼻尖小巧挺翘,眼睫扑簌簌,黝黑的瞳仁里只装着他的影子。
燕策扬起下颌想凑上去亲她,
狗叫声适时传来。
卫臻低头看,吠星“哒哒哒”跑近了,老老实实在椅子旁蹲下,像个小板凳。
她撑着燕策的肩膀,弯腰去抱小狗,他的吻偏|离,薄唇堪|堪贴着她面颊擦|过去。
燕策:“”
卫臻把吠星搁在燕策腰上,它的爪刚擦过,胖胖宽宽的,趾间的毛干净柔软,但被擦得有些乱糟糟,像小团棉絮。
她一边捏它的爪子玩,一边催促,“你想好没有啊,还有别的没说呢。”
燕策见她头也不抬地在玩狗,狗的尾巴还在左右乱甩着打他,
于是放弃考虑措辞,用无比直白的话语把昨日的缘由讲了。
“你——”卫臻听了,不知道该先捂吠星的耳朵还是先捂他的嘴,“只准你一个人,不准我吗?”
从耳根到脖颈,卫臻整张脸笼上大片的|红,有几分是因为自|娱而本|能地羞|赧,也有几分是恼怒,乱糟糟地一连骂了他好几句。
燕策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从卫臻的只言片语里,他有了模糊的猜测。
但他没问她自己猜的对不对,只问她怎么那么早。
卫臻捂着吠星的耳朵骂他:
“什么早啊快啊的,我的事你少打听!”
总不能说是因为那之前被他亲了太久所以才。他会蹬鼻子上脸吧。
一定会的,向来如此。
从她的反应,燕策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他没来得及继续问,这场谈话很快结束于卫臻抱着吠星跑出去。
卫臻感觉燕策的态度很需要被纠正,竟然敢因为昨晚莫名其妙有情绪,真是倒反天罡。
她自己的事,她说了算。
他的事,她也要说了算。
可燕策很擅长当场借题发挥、胡搅蛮缠。
卫臻不行,她会被他带沟里。
她是那种一紧张就不知道该如何骂人的,经常事|后一个人暗自后悔没发挥好。
防止再次在口舌上落下风,只能先跑了。
用膳时燕策习惯性坐在卫臻旁边,她也不许,“你坐对面!”
他乖乖坐过去。
“也不准抬头看我!”
燕策觉得她这幅紧张的样子好笑,一一应了。
刚用完晚膳,前院又来人找燕策。
他出门前卫臻正坐在玫瑰椅上,用小锥戳晒干的刺玫果。
听见燕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卫臻把刺玫果丢进茶盏内。
热水倾入,白雾袅袅升腾,她一边搅着盏内的小果子,一边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做。
燕策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后屋内不见卫臻的影,净|房那边传来阵阵|水|声。
桌上放着她喝了一半的茶,茶盏中飘着几个圆圆的刺玫果,还有些山林果切成的薄片。
燕策端起来尝了一口,水已经凉尽了,仍旧很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解了外袍,燕策去净|房找她,很意外,卫臻没赶他走,反而主动抱着他哼哼|唧|唧。
二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她唇间满是刺玫果的香,比杯盏中的茶还要甜。
他太喜欢在|后|面抱着她,往常卫臻愿意的时候,会主动找桌沿靠着,今日亦是,甚至还主动关心他方才出去|做什么了,问他上值累不累。
——她好像已经不生气了。
燕策心头一片柔|软,妄|念不|偏不|倚,但只一瞬。“怎么了?”他侧过脸去,亲|了亲|她唇角,以为她是不小心。
卫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