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营骑快马要半个多时辰,等燕策处理完事情已过亥初,李副将像往常一样吩咐侍卒给燕策的营帐里送热水。
燕策拾起来时他搁在桌上的马鞭,“不必,我回府。”
他回去时卫臻已经已经洗漱完了,与兰怀一齐往柜子底下看。
“怎么了?”燕策宽了外袍问道。
“有个小瓶滚到那了,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闻言,燕策俯下|身,一手撑在地面上,另一手伸长了在柜子底下摸索。
从上往下俯瞰,让人更直观地感受到他肩膀的宽,背上的肌肉自然紧绷着,线条精瘦挺峻。
颈间的铃铛从领口处坠出来,垂着晃悠。
燕策知道卫臻在看自己。
他摸到了她的小瓶,但没说,动作故意慢一点。
卫臻忍不住问道:“还没够着吗?”
“要是吠星在这就好了,昨日我有个小簪找不见了,它从茶案底下掏出来的。”
早上吠星被小元抱去玩了,现下还没送回来。
话音刚落,下一瞬燕策就利落起身,把她的小瓶搁在桌面上了,
幽幽道:“你猜你的簪子怎么掉到茶案底下的?”
兰怀把小瓶拿去擦净在地上滚到的浮尘,
卫臻仰头望着燕策:“什么意思,你说是吠星弄进去的吗?”
“不要乱讲,只有你才会故意做这些引人注意的事,它才不是你这种人。”
燕策扯松了领口,一边往净房走一边道:“它本来就不是人。”
卫臻瞪了一眼他懒散的背影,“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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