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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w选手的行程属于他的隐私。”

“哈。所以这位摇滚界的King在摆架子? King大人的亲自莅临会有这么难见?”

负责人停顿片刻,打一通电话联系,半晌开口。

“Crow选手在医院,他是带病上场的五选, 赛后身体不适被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休养。如果你们有其他问题或者需要转达的话语,可以现在提出。”

……

照顾生病的King并不是一件能称得上容易二字的事情。

初见鸦在恢复时愿意令人短暂安心地重视自己的身体情况, 早上九点起床洗漱,喝养嗓子的养生茶,十点练琴,下午一点听曲写曲,四点锻炼,直至晚上七点吃过饭后早早睡觉。

但极端的自律之下是阴晴不定的情绪,在郁宿身边更是不加收敛。

病号服是绝对不爱穿的,只穿颜色鲜艳还适合他色彩测试的居家睡衣。郁宿给他带了黑色钢笔,背来电子琴和笔记本电脑,他便随时随地专心自身,迢遥无法找回的疏离与冷漠,甚至不会给身边的人分出一个目光——

除了在郁宿也拿出电吉他,需要两人配合练曲,而他听到了令他感兴趣的吉他前奏的时候。

“是你自己写的前奏?”

“嗯。我修改了调式音阶的明亮程度,现在是Dorian,Crow想听吗。”

“想听,泡泡糖还有吗。”

“有哦。”

出院来得很快。

爱德华医生愈发显出老态,在两人即将上车之前,挥挥手把郁宿叫到一边。

年龄上去以后的人会逐渐失去对时间流淌的概念,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好像它们就在上一秒抑或眼前。

“照顾见鸦很辛苦?”爱德华医生慈爱地微笑起来,“那孩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放松的,我知道,小时候他甚至会追着我要糖吃,现在也是一样……”

这段养病时间,似乎能从无数相处的碎片里,抽丝剥茧化成这样的一句话。

“能被他需要,就已经令我心满意足了。”

郁宿淡淡地说。

爱德华医生年迈耄耋的眸光微晃,软化下来,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

轿车启动,车内响起两声催促响亮的喇叭,明显是初见鸦让司机按下的。电吉他和电子琴都搬进了后备箱,他坐进车后座,对话超过两句,不愿意久等。

听到声音的顷刻,郁宿略微点头示意,随即已经转身。

故而医生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话。

声音被风吹卷,融织在道路车水马龙的喧嚣之上,随着车辆行驶被抛至越来越远,成为最后快要听不清的低低告诫。

——你知道鸟儿这种生物吗?对痛楚敏锐,但也很擅长掩饰病痛。

——当你察觉到他鲜明的病症,可能意味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

*

RNR失乐园的A幢楼内,气氛微沉。

众人不会承认自己在听到“Crow-Quill”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时候隐隐清醒一些,长途跨国飞行的劳顿似乎也消散许多,不受控的精神一振。

毕竟初见鸦实在太强了。

全无败绩、极端的、恐怖的压制力。

他的人生径向不需要大篇幅的赘述便能完成,出身豪门,出国求医,走进顶级音乐学院,在全球RNR摇滚赛事享誉盛名,赢得未来无数的世界巡演和奖项喝彩。

每一步稳而果决,毫无犹豫,将皇冠荣誉与质疑问难都抛在身后,看作无足轻重的黑鸟擞擞抖落的鸦羽。

当然想见。但很难说清想要见到他的原因。

在听到初见鸦因为带病上场而正处在医院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