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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回合进入到第二轮。

初母急匆匆赶来,穿着旗袍,脖颈手腕叮铃咣啷一看就很贵的红宝石绿翡翠。灯火通明的别墅内,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唰然落了下来。

“你老头子老糊涂了,找人去后台的事情也做!”上来先给初父恶劣事件定性,转而哽咽地说,“你别理他就好,见鸦,妈妈很想你,快来尝尝这汤合不合胃口?你参加比赛的会场的食堂没有这种汤吧?所以我说还是家里好……”

“……”初见鸦喝了一口,“食堂确实喝不到。”

初母刚想微笑顺势再劝两句,却听见初见鸦的下一句话让她的笑容停滞:“但是RNR的冰糖雪梨也很好喝。”

林琳琅和谢知柬又沉默了。

不啊Crow!RNR哪里来的冰糖雪梨!众所周知,只有郁宿屡次大摇大摆出入食堂只为做一碗冰糖雪梨汤——

郁宿微微一顿,回以神情微妙的他们毫无波澜的淡漠目光。

就是这种明面上滴水不漏的态度才让人很火大啊!!

二楼,初母很快回过神来:“见鸦,妈妈想听你弹琴了。”

一楼的钢琴落于吊灯之下熠熠生光,Carnall一整片水晶透明的琴板,显露其中错综复杂的发声结构,黑白琴键,钢琴与琴凳通身雪白,造价十数万,与窗外的玻璃花房交相辉映。

是从小陪伴初见鸦长大的钢琴。

初见鸦搭搭着旋转楼梯走下来,坐在钢琴前,不需多问想听什么,就随兴起调——是他们刚刚结束的三选的钢琴版主旋律。

他想将灿金的肆意飘散的蝴蝶的影,投落在他的每首作品之中。

初母深吸一口气,采用柔情攻势:“见鸦,你是不行的,可以换成钢琴吗?你从小学习的其实是钢琴,我们没有帮你请过键盘的家庭教师,我们只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好好地、健康地长大。”

“妈妈。”初见鸦饶有兴致地笑了,语气轻描淡写,却有一字一顿的信念感,“‘你是不行的’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了,但事实证明我可以,我就是最配摇滚界Top1的位置的人。”

早在考进音乐学院夏令营的时候,初见鸦和父母大吵一架。

原本去看病的孩子突然毫无缘由地跑了,换谁都着急上火。初父整日严厉放话去上学摇滚打死你,初母哭哭啼啼找他做思想工作。

这件事甚至牵涉了煲汤的老管家,某天初见鸦被管家带汤拦住,对他忧心忡忡地说曾经年少时管家自己也玩过摇滚,但后来去超市大喊买鸡蛋送门票了,直到演出因不可抗力撤销自己流落街头才被初家好心捡回来。

老管家言辞夸张,手舞足蹈,天呐你沾上摇滚了,沾什么不好你沾摇滚!

初见鸦:“……”

然而初见鸦的决心意志力一旦确定方向,就无人可以撼动。

一通重压下来,初见鸦不仅没被打死没被洗脑,还仍然准时准点拖着咕噜滚动的行李箱走进了音乐学院的大门。

摇滚本就是极其小众难走的道路,父母适当的压力和拒绝反而是为他着想。

但不包括让人去后台割弦这件事,因为它影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经受无妄之灾的队友和乐队,所以他回到家里找父母当面谈话。

“见鸦,摇滚适合你,你却不一定适合摇滚。”初母叹一口气,关心又担忧地问,“你们乐队其他人呢?对你的身体,他们是怎么想的?”

墙角,被点名的乐队其他人竖起耳朵。

初母没注意外面的动静,状似不经意地说:“乐队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郁宿的孩子?他挺可怜,家里人对他要求很高。母亲是国际闻名的编曲家,在他八岁的时候病逝。”

初见鸦微微一顿,红眸看不出情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