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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我恳求一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初见鸦说。

郁宿似乎迟疑了一下,正是这一秒的停滞让初见鸦找回一点控场的自信,看见黑发少年微微颔首,声音更软:“我知道了,求求你,Crow。”

初见鸦满意点头,表示郁宿就此可以上床。

在郁宿整理床铺的间隙,他拿起梳子顺了一下雪白长发,向淋浴间走去:“我先去洗澡,一会你来。”

他只穿一件宽松舒适的淡色睡衣,发丝的边缘融在温暖的灯光里,微微裸露的脊背纤薄,腰身很细,睡衣下一双笔直的腿,背影极其漂亮。

郁宿嗯了一声:“我帮你调热水吧。”

“什么毛病。”初见鸦偏头看他一眼,也许因为今晚心情挺好,难得心平气和地说,“你不是我的仆人,不必连这些也一起做。”

淋浴间的门关上,朦胧厚实的半透明玻璃,映出隐隐绰绰的蒸腾水汽。

在初见鸦看不见的地方,郁宿坐在床边,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压黯,又抑制下来,将眼底裹涌的野兽般贪婪索求的情绪隐而不发。

……喜欢,喜欢,很喜欢。

但是要先听话。

要做初见鸦最忠诚的臣子,在此之前,绝不让君主大人看出他的半点逾越和私心。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后,已是十一点半。

关灯,并排睡觉,中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同样的沐浴液有浅浅栀子香气,萦绕在被间。

圣玛格丽特岛的静谧黑夜里,高层窗外海风一阵接一阵涌来,令人想象此刻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初见鸦累了一天,很快被困意湮没,沾着枕头,潦草一句“晚安”,就要闭上眼睛。

倏然听见郁宿的声音:“Crow,你知道Times的队伍为什么选择这座岛屿吗。”

“……为什么。”

“这里的历史上曾是关押路易十四孪生兄弟的监狱,名号‘铁面人’Masque de Fer。岛上某处依然保留当年的囚狱,断壁残垣,黑诡森冷。”郁宿声音懒懒的,有慰藉助眠的稳定感,“依据他们死核的风格,可能是来寻找灵感的吧。”

初见鸦睁开眼睛,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真会找事啊,Times。”

另一间房,同样准备睡觉的鹤曜时,突兀地在铁面人囚狱的地图前打了个喷嚏。

郁宿低低地问:“我们要尝试死核吗,Crow?”

“可以,”初见鸦唔了一声,散漫地回答,“明天叫他们一起写谱子吗,三天不眠不休应该能赶出一首歌。”

郁宿不着痕迹地向初见鸦靠去,缩减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声说:“不用麻烦,我已经写了一首死核类型的歌。”

“?”

“在季四穗来问感冒药的时候。”

二选结束后的第一天,刚刚接受温与付的狂轰乱炸,他已经戴好无线耳机、在乐谱上勾勾画画了。

“真乖。”

时间很晚,初见鸦困得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但不妨碍他抬手摸摸郁宿的一头黑发,软茸茸的触感在手心晃晃,像柔软的草掠过又舒展。

不在意两人挨得极近,困意涌来,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那就,明天再……给我看吧……”

月色穿至轻纱窗帘,皎淡的白,映出床上相拥的两条身影。

不知什么时候,白发少年被比他高一头的黑发少年圈在怀里,黑白的缠绕,像明暗的交界处,天使与恶魔在无人知晓时悄然交换一个拥抱。

初见鸦完全忽略,从一开始这就也是郁宿的诡计之一。

暴雨夜,失乐园的宿舍里,郁宿抱着兔子抱枕来找他睡觉,就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