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
三个月后
“bong——!”
又一声巨响,纲子黑着脸(物理)从冒着黑烟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哇哇大哭的牛角婴儿。
“蓝波!不是说过不要在房子里丢这种危险的东西吗!?”她怒气冲冲地敲了下蓝波的脑袋。
“哇啊啊啊,蓝波大人的脑袋!阿月救我!”蓝波哭喊着向咲月求救。
咲月走过来,温柔地说:“纲酱,蓝波还是个孩子呢...”
看到咲月,纲子深吸一口气:“好吧,我以后不会再管了,但是蓝波,”她蹲下身,直视着蓝波泪眼朦胧的眼睛,“以后不准进我的房间了。”
蓝波愣住了。
不对啊,纲子姐姐不是应该一直宠着蓝波大人吗?
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看着纲子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喊道:“纲子姐姐...”
咲月用袖子挡住他的眼睛,看着抬起头的蓝波说:“该训练咯,瓦里安马上就要来了,不认真训练的话...”她顿了顿,“会死掉的。”
蓝波打了个寒颤,委屈巴巴的说:“…蓝波大人会好好训练的。”
***
沢田纲子蹲在被炸得焦黑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谷子。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限量版周边上残留的焦痕,心疼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啊...这个限定版的徽章..."她捧着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金属片,长长地叹了口气。
余光透过门缝瞥见门外经过的身影,纲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是她的姐姐——沢田咲月。
身为姐妹,她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
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姐姐,纲子的后背都会莫名其妙地发凉,就像小动物遇到了天敌般的本能反应。
“明明妈妈说我们小时候很要好的...”纲子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谷子上的烫金图案。
奇怪的是,她对姐姐和奈奈妈妈说的那些童年回忆完全没有印象。
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妈妈也差点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但是。
“开什么玩笑!”纲子突然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虽然成绩差了点,但是我连幼稚园同桌是叫齐木楠雄这种事都记得好吗!”
那个粉色头发、总是戴着奇怪发饰、总是说一些怪话的男孩,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纲子整理东西时发出的窸窣声。
她环顾四周,这个曾经只有三个人的家,现在每到周末就挤满了各种奇怪的角色:拿着枪的小婴儿、动不动就掏炸弹的少年、整天喊着"极限"的热血少年...
更奇怪的是,纲子对这些人都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就像在梦里见过无数次一样,她甚至能预判到蓝波下一秒会从哪里掏出手榴弹,知道狱寺什么时候会突然被山本气的爆炸。
“总不能是在梦里见过吧...”纲子自嘲地笑了笑,把最后一张还能抢救的海报卷好。
不过……反正应该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妈妈要一起去东京。
***
粉色头发的少年无声地悬浮在电线杆顶端,晨风拂过他的发丝,却诡异地没有造成任何晃动。
他绿色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透过墙壁注视着屋内手忙脚乱的棕发少女。
听着屋内少女的心声,他伸手推了下眼镜框,目光落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