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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问了元鹿温酌现在所处的医院位置后,时星洄紧急定了一张机票,开上车就直奔机场,直到一切手续都走完,坐在候机室等待时,她才有空向戚晏清解释。

虽说游溯说了会代为解释,但是到底是自己鸽了戚晏清的邀约,时星洄必须亲自道歉。

将事情的原委发过去后,戚晏清的聊天框变成了好一会儿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才发来一句不痛不痒的“没关系”。

时星洄紧盯着那三个字,却只能再次道歉。

事情都有轻重缓急,戚晏清的首场个人演唱会,时星洄当然不想缺席,可是面临温酌从雪山中间摔下去这样的状况,她显然会更加担心后者。

哪怕有教练,哪怕有护具,哪怕自己过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

时星洄叹了口气,筋疲力尽地靠在了椅背上。

这时,手机再次传来震动,戚晏清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愧疚自责,今天是我的第一场演唱会,确实意义非凡,但那是对我而言的,无论如何,今天我都会很开心,还有那么多各地奔赴而来的粉丝和小游陪着我呢,你没办法见证的话,我也只是有一点点小遗憾而已,而且最遗憾的是晚上没人陪我一起吃宵夜了!一个人吃高热量也太罪恶了。”

随后是第三条:

“你就安心去看温老师吧,到时候把情况告诉我一下,我也有些担心。”

时星洄注视着这些文字,想要回复的指尖悬在了半空中。

戚晏清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了,所以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会宽慰别人,私下里再自己默默消化情绪。

再度叹出一口气来,时星洄道歉过后又道谢,保证回来之后一定请戚晏清吃大餐,最后以一句“演出顺利”结束了对话。

飞机很快抵达,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她很快落地,打上车就去了医院的急诊大楼。

急诊室内并没有多少人,时星洄在元鹿的授意下走了进去,抬眸便看见了抿着唇侧目不敢看自己的温酌,一条腿搁在担架上,脚踝的位置已经鼓起了大包。

倏然松了口气,时星洄没有再上前,只是安静站在不远处,听着医生的诊断和吩咐。

或许是因为她停下了靠近的步伐,温酌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试探移来,清透的眸光犹如一汪湖泊,盈盈颤动着的情绪很是复杂。

时星洄来了,这一点是她哪怕在元鹿说了以后也不敢相信的,怎么会呢,她在对方心里没有这么重要吧?

内心一遍遍否认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随之而来的期待,与害怕。

正是因为害怕期待落空,所以才会尝试去说服自己,以最坏的想法去预测局面,这样的话,受伤才不会那么疼。

可是,时星洄来了,就这样耗费了最短的时间出现在她眼前。

泪腺忽然就活跃起来,眼底的酸楚也压抑不住,温酌捏紧了拳,这才没有将自己的颤抖彻底外化表现出来。

好不争气啊,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明明此刻这么狼狈,温酌却差点被汹涌而来的情感冲击得落下泪来。

时星洄也注视着温酌的变化,在对方咬着下唇不断眨眼的时候就明白了那是为了抑制眼泪而做出的努力。

心脏忽然软了下来,一路上的紧张与担忧被庆幸代替,时星洄在温酌仰视而来的目光里逐步走近,看着那几处被包扎起来的伤口道:“还好吗?”

温和的嗓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温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时星洄入了迷,羞赧让瓷白的面容染上晕红,她猛地低头,瓮声瓮气道:“没什么,就是崴了脚。”

“都轻微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