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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洄回头看去,故作自然地笑着,“没什么,温老师这是,来看我们的出道舞台?”

她将重音落在了“看”这个字上,使得温酌抿紧了唇,低声应着,“嗯,我听见了,很多人在为你们鼓掌。”

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时星洄的努力获得了回报,但温酌阴暗的内心宁愿她一直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当一只乖顺听话的笼中鸟,而不是羽翼丰满、振翅欲飞的鹰。

那么多人将目光投向时星洄,而她,却连看清一眼都做不到。

泪意再度汹涌,紧闭的双眼察觉到熟悉的刺痛,温酌隐忍着敛起眉,将手中的礼盒递去,“给,出道快乐。”

时星洄不得已接了过来,轻飘飘地说:“谢谢。”

态度并不诚恳,甚至算得上敷衍,温酌却微微勾唇,期待道:“打开看看吧。”

礼盒内放着两只粉白配色的定制耳返,一只写着“久”,一只写着“时”,时星洄垂下眉目,忽然明白了温酌的用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意思是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哪怕终年天各一方,也不会忘记彼此。

时星洄轻笑一声,指了指梳妆台上放着的耳返,道:“抱歉,温老师,我们已经有准备好的了,我和小游的是一套。”

按照姓名,她的耳返上刻着“洄”,游溯则是刻着“溯”,乍一看,白色和蓝色,格外相配。

考虑到温酌看不见,时星洄将礼盒放回她手中,堪堪触碰到手腕就迅速离开,嗓音很甜,却透出些桀骜不驯,“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马上就二十岁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眷恋的温度一触即分,温酌无措地拢紧指尖,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握住自己送不出去的礼物。

“二十岁”,这是一个警告。

温酌明白时星洄是在提醒自己最后的时限,唇角的笑意溢满苦涩,“好,是我多虑了。”

如此怪异的氛围令游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随后和事佬似的笑了起来,犹豫着问:“温老师,你的眼睛,没事吧?”

纤长的指尖按在绷带上,使得原本浅淡的湿痕明显了一些,这是一个下意识展现脆弱的举动,但是温酌本身还没意识到,淡声道:“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因为时不时的哭泣,她现在仿佛再度回到了黯淡无光的童年,寂寥无依又漆黑一片。

时星洄看了她一眼,不由得蹙眉,“元鹿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倒不是关心,只是害怕被讹上,毕竟,她们还在合约期内呢。

果不其然,温酌浅浅抿唇,细软的嗓音落了下去,“她去处理合作的事宜了,小拾,你可以……”

这时,刚刚做完舆情分析的经纪人走了进来,见到温酌还愣了愣,“星洄、小游,你们准备一下……温老师?”

想到曾经温酌面容冷肃地闯进来那次,时星洄再回来时,口红染上唇线的边缘,以及那刺目的齿印,经纪人护犊子似的上前一步,笑道:“温老师,您是来找星洄的吧?但是太不凑巧了,我们明天有个校园音乐会,今晚彩排,现在得去赶飞机了。”

藏在绷带下的眉不悦地蹙起,面对旁人,温酌仍然是那副傲气满满的模样,嗓音平直,透出些冷意,“我知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有关时星洄的行程,她自然一清二楚。

毕竟就连时星洄的单人超话,都是她一手创建起来的,经过运营和热搜,如今已经有十万粉丝了。

即便再不想处在自己阴影下的时星洄走进阳光曝晒之地,温酌还是只能尽自己所能。

说是赎罪也好,说是讨好也行,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自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