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直勾勾看来时,那双墨色的瞳仁也折射出冷月似的光,“这就是你所说的,和朋友的正常接触?”
后期剪辑好的片段通过视角转换,显得本就亲近的举动更为过界,更何况,只要温酌用心去查,自然能得知拍摄的那一天,和她提出要求是同一天。
“嗯——”
戚晏清抵触的轻吟仍然放着,她的角色是个哑巴,被欺辱时的哭腔很是破碎,简直到了温酌觉得刺耳的程度。
时星洄又被推到了门前,后背撞击门板,传出闷闷的声响,对方双眸微眯,像极度不悦的猫闻见了主人身上陌生的气味,凶巴巴的,却又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那也算正常接触的话,我们算什么?”
话音刚落,温酌吸了吸鼻子,显得脆弱极了,身子也轻颤起来,“自从我去见了曲潋后,你对我的冷漠,我不是没有感觉到,可是我觉得你是吃醋了,甚至在沾沾自喜,毕竟那样的话,至少能证明你对我还存在半分喜欢。”
“可是在我焦头烂额想办法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和戚晏清拍床.戏,还特意提出那样的要求,为了让我日后发现时无话可说。”
“时星洄,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抬起无光的瞳眸看来,如同被彻底掠夺走星点的夜,晦暗不清,却又隐隐藏着一股一击即碎的执拗,等待着一场审判,迎来暖阳,亦或是无止境的下坠。
时星洄平静地垂眸注视温酌,心底仿佛松了口气,甚至浮现了些许报复成功的笑意,“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和你说了什么吗?”
瞳孔微缩,温酌胆怯地蹙起眉,心脏的收缩频率也在加快,引起一片不适,生出一种被追逐、被驱赶的仓皇感。
一年前,那是她们第一次爆发如此剧烈的争吵,时星洄说:“温酌,我疯了吗,我去喜欢你?你配获得别人的喜欢吗?”
“看来是想起来了。”
轻笑的嗓音哪怕好听,落在温酌耳边也极为尖锐,时星洄却靠在了门上,自上而下地审视着眼前丧失清贵气度的女人,“我确实不喜欢你,对你的那些温柔不过是逢场作戏,唯一的好处就是能锻炼一下演技,方便之后和其他的人演戏,毕竟,我确实没有什么接吻或者上.床的经验,谢谢温老师不吝赐教。”
越说,温酌就越发抑制不住地颤抖,整个人像是被冰水浸润,四肢都僵住了,只剩下耳朵,还在接受那些能将她撕碎的话语。
“不是的,不是的……”
她不断后退,撞到了会议桌后狼狈地跌坐在地,却仍然往后挪去,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泪水涟涟的双眼恳求而卑微地看来,像是在祈求怜惜,自说自话地安慰着自己,却像个顾影自怜的小丑,“是不是我今天太过分了,你才说这些气话,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时星洄难得可以俯视温酌的狼狈,一向满是笑意的桃花眼因为充斥着恨意而变得冰冷,十九岁的少女一身明锐,毫不留情,“我怎么会喜欢你?从你伪造遗嘱算计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喜欢你,无论我是不是你的小时老师,就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我只会恨你,恨不得让你也体会和我一样的痛苦。”
温酌无助地捂住了耳朵,瞳孔剧烈震颤,根本就不愿相信这些话语。
怎么会呢,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美梦就这样碎了呢?
是不是她今天不该发这一场脾气的,哪怕粉饰太平也好,她根本受不住来自于时星洄哪怕一丝的恨意。
这种直白而冷冽的情绪,仿佛能够封冻她一切经脉,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温酌想要牵住时星洄的手,却被躲了开来,冰层的裂缝再深一分,她任由泪意汹涌,楚楚可怜地摇摇头,“我错了,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