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

冰湖深得没有尽头,玄霖一头墨发散在水中如同浸了水的绸缎,墨发正中是一张如古老卷轴中所画的神祇一般无二的脸,风华无双。

他此刻闭目,看不见深沉如水的黑眸,连一身的戾气和万年时光沉淀下来的淡漠都敛去不少。

可惜妖就是妖。

玄霖睁开眼时,他闭目时所呈现的那一点点神性便被上挑的眼尾完全抹杀。

风华虽未减半分,就是太邪了。

玄霖疗完了伤,黑色蛇尾摆动着,无声无息地向水面游移。

他在经过那个泡泡时,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摆身钻入了那泡泡中。

泡泡太小,放不下他的尾巴,待玄霖把泡泡变大了些再回过头来时,身旁的茯月一把抹开了他倾落在她脸上的头发。

那头发扫得茯月的脸颊发痒,很是不舒服,所以她迷迷糊糊中还很不客气地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