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项目?”
裴放把有些发热的手机放到一边,上半身往沙发上一靠,慵懒闲适:“什么什么项目?”
“你不是在给那个戚主任推荐我们吗?”
裴放故意往旁边挪了一些距离:“我有点名道姓说是绿氢吗?”
他刚刚那话,又是喜欢,又是德国的,除了绿氢还能是谁?
这男人那股子傲娇的劲儿又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与禾讨好着:“裴总,你就告诉我嘛。”
裴放压下嘴角:“那不得给我点好处?”
就知道刚刚甩开他的手,他又不高兴了。
陈与禾无奈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耳朵上放,裴放满意地揉了两下,忽地用手揽住她的后脑,把人带过来:“现在光是这样已经不够了。”
陈与禾也不见羞涩,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凑上前去,吧唧亲了他一口。
见他还无动于衷,陈与禾又接连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
陈与禾泄愤似的揉搓着裴放的脸:“现在能说了吗?”
裴放促狭的眼睛看着她,用食指点了下自己的嘴唇:“这儿。”
得寸进尺。
刚开始心疼他工作辛苦,就开始上房揭瓦了。陈与禾上去就是一口。
裴放吃痛:“怎么还咬人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张牙舞爪的小狐狸。裴放摸着她的下巴:“哪有你这么狡猾的兔子,一点儿亏都吃不得。”
“我又不是来吃亏的。”
“我辛苦帮陈总监争取项目,竟然连女朋友的一个吻都得不到。”
她承认她心软了:“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原来陈总监吃软不吃硬。”
刚说完,她的吻就过来了。
开了一整天的会,裴放是真有点疲惫了,连接吻都也不想动弹,就软硬兼施地等着她主动亲过来。
裴放头靠着沙发,不慌不忙地在她唇上辗转,不急着深入。他只在她唇缝处试探,勾着她自己伸出舌尖,他又跟捉迷藏似的撤回去。
如此反复几回,陈与禾终于意识到他的恶劣,准备撤离。
她虽然在上面,主动权却不在她。
裴放似察觉到她的恼意,右手扣住她后脑,将她狠狠地压下来,彻底侵占她的呼吸。
“老板…不好意思,我待会儿再来!”
简晨推门而入,竟撞见素日里清心寡欲的老板扣着陈总监狂亲,那手上的青筋都快冒起来了,陈总监毫无反抗之力。
简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乱中出错,怎么就忘了敲门呢。
被打断的两人皆是一顿。
简晨很识相,一溜烟儿就出去了,
裴放意犹未尽,仰着下颌追过来,陈与禾却怎么也不肯再让他亲了。麻溜地从他身上起来,捂住他的嘴,又急又羞:“简晨不是休婚假去了吗?”
“今天刚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简晨在,她也不会这么放肆。真是脸都丢尽了。
裴放看着她红透了的脸,扬起一抹坏笑:“怎么,你的朋友休婚假回来没通知你?”
他把朋友这俩字说得重,这话是在反击陈与禾在简晨婚礼上说的,她先和简晨成为朋友的。
什么人呐,这么记仇。
陈与禾恼羞成怒,踩了他一脚。
裴放闷哼一声,忍着痛,不甘心地搂过她的腰身,俯身又亲了一下。
去叫简晨进来之前,裴放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嘴,好心提醒她:“口红,记得擦一下。”
陈与禾忙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情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