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们则围着篝火聊天、对歌,跳舞。热闹的声音传到了帐篷里。
恰逢此时,赵婶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
“我找你们半天呢,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原来在这儿窝着呢。”
赵婶跟主家招呼了几句,又冲着外面甩甩头,示意他们出去玩:“躲在屋里做什么,外面热闹得很,我们的小伙子在表白呢,快去看!”
赵婶生怕他们没看到好戏,卖力地介绍着。
几个人动作缓慢地从长桌后挪出来,赵婶看他们懒洋洋的,心里着急:“小孟,带着小禾出去跳舞去呀。”
这话一出,本就行动缓慢的几人干脆顿住了动作,又惹得赵婶一顿催:“愣着干嘛,都出去玩儿去。”
裴放是晚几天才到民宿的,且大部分时间都睡着,偶尔吃饭也是大家在一块儿。赵婶来不及把裴放跟陈与禾联系在一起,只一个劲儿地撮合孟玦和陈与禾。
知情的人都同情地看向裴放,反向裴放自己不甚在意。
苏灵铃走在裴放前面,贴脸开大:“裴总装得挺淡定啊。”
“好饭不怕晚。不急在这一时。”
裴放倒是不急,但赵婶性子急,她隔着长桌,轻轻推了陈与禾一把:“快快快,出去跳舞耍朋友去!”
陈与禾一个不慎,跌进孟玦怀里。
孟玦顺势揽住:“去吗?”
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小孩子在,陈与禾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又不会跳舞。”
陈与禾刻意忽略了赵婶说的“耍朋友”,孟玦笑着不拆穿:“做做样子,又不是比赛。”
陈与禾没反驳,孟玦就这么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耳边又传来赵婶的叮嘱:“外头冷,玩热了也别脱衣服。”
苏灵铃一手牵着央金,身边是脚步都透露着萧瑟的裴放。她看着前面两人成双成对的背影,忍不住揶揄道:“裴总就这么看着?”
“那不然怎么办,找孟玦打一架,顺便再在这儿留下一个摔跤的习俗?”
“既然裴总也没事儿,不如帮我个忙?”
裴放操着手:“苏小姐还有请我帮忙的时候?”
求人办事,苏灵铃软和了语气:“裴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谈不上。”苏灵铃是全心全意为陈与禾着想的,裴放当然不可能生气。他放下盘在胸前的手,揣进兜里,“苏小姐想做什么?”
“我想回去拿点东西。”
小央金还乖乖地跟着。裴放看了一眼小姑娘被苏灵铃牵着的小手,是常年被冷风吹后留下的暗红色纹路,淡淡地应了声:“嗯。”
苏灵铃先把央金安顿好,又给陈与禾发了消息告知去向,然后坐上了裴放的副驾。
裴放启动了车:“怎么不当面跟她说?”
苏灵铃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怎么,想让我去破坏气氛,打断他们的约会?”
裴放摸了摸鼻子:“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天已经很黑了,乡村小路不似城市里灯火通明,目之所及只有车灯映照着的那一点点路。
山路蜿蜒,裴放开得很慢,很稳。
苏灵铃本来抓着车厢上的把手,在感觉到速度变慢后就松开了。
“裴总好像变了很多。”
裴放轻轻笑着:“听起来,陈与禾在苏小姐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啊。”
不自觉又掉进了裴放的语言陷阱,苏灵铃也不接招,说起了别的:“裴总不问问我回去做什么?”
“回去拿治疤痕的药?”
“嗯。”苏灵铃满意地点点头,暗叹不愧是眼光毒辣的投资人,这些小细节都观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