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们公司应该已经上了另一个台阶,我可能就是富婆了。”
裴放气结,在她的未来里,没有一点儿他的影子。是打算协议期满就直接割席是吗?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陈与禾却越想越开心,幻想着自己成了富婆以后的日子,一路上笑意都没停。
裴放一路开到一家中医诊所,卢惜寒已经到了。
一股药香悠悠飘来,两人前后脚往里走,穿过绿树成荫的院子,直接抵达诊室。
卢惜寒正在跟大夫聊天,隐约能听见她的声音。
陈与禾敲门进去,只见一张红木桌旁坐着一身旗袍的卢惜寒和一位白衫老者,陈与禾一一问好,卢惜寒则让出位置,让陈与禾坐在大夫旁边。
卢惜寒跟裴放在旁边落座,介绍着大夫:
“小禾,喻则医生是我多年的朋友,医术高明,他一定能帮你调理好身体的。”
“谢谢阿姨,那就麻烦喻大夫。”
喻则并未多言,只让陈与禾伸出左手置于脉枕上,然后眯着眼睛诊脉。
“右手。”
陈与禾默默换上右手,医生一句话不多说。似是无聊,陈与禾眼睛滴溜溜地转,默念着后排药柜上的中药名。
诊了脉,看过舌苔,喻大夫搭在腕间的手不动,缓缓吐出几个字:
“寒湿凝滞,多是经期受冷所致。”
陈与禾咬着唇不吭声,果然在中医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你身体本就羸弱,又因受冷伤了根本,平日里饮食要格外注意,切不可贪凉。”
“好的大夫,我知道了。”
陈与禾答得心虚,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大夏天的,很难抵挡冰淇淋的诱惑。
“你这个病啊,得慢慢调理,我先开一张方子,先用三个疗程,之后再来复查,我根据情况换方子。”
“好。”
卢惜寒旁听了整个诊疗过程,刚开始见老朋友神色郁结就有些担心,后来又听到说伤了根本,这还得了。
“老喻啊,这伤了根本是什么意思啊?”
“女性经期本就抵抗力下降,若是再受别的刺激,就容易落下病根。这丫头痛经严重,多半是因此导致。慢慢调理就是。”
有了老朋友的保证,卢惜寒才稍微放心,又觉得哪里不对:“小禾,你这是遭了什么罪?”
“妈,能调理就好,您就别问那么多了。”
陈与禾闻声扭头看向裴放。
听裴放这意思,他好像知道?
陈与禾转念一想,也不奇怪。
那个杨明旭算是裴放的朋友。在周家泳池边,杨明旭就编排过陈与禾,说她是为了钱才去捡许愿池的硬币。
这人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陈与禾在国外的事情,裴放若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是。
陈与禾倒没想过隐瞒什么,她回答卢惜寒:“也没什么的阿姨,就是以前不小心掉水里了,受了冷,从那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怎么会…”卢惜寒下意识追问,话刚出口又觉得会揭人伤疤,“没事,喻医生很厉害的。”
陈与禾乖巧点头:“嗯。”
喻大夫问:“这药你们是自己煎还是我们代煎?”
“小禾,要不你还是搬到小放那儿去吧,我来负责煎药。”
“太麻烦了阿姨,还是请他们代煎吧。我平时放冰箱,喝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就可以,很方便的。”
“可是…”
卢惜寒还想再劝,裴放对母亲摇头:“就听她的吧。”
“行吧,等药煎好,让小放给你送过去。”卢惜寒用手背拍儿子胸膛,“听到没?”
卢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