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平复呼吸，等心跳放缓了一些，她喘了口气：“我受到了精神摧残……远比□□疼痛要严重……”

斑低头定定看了她几秒：“还不自己站起来？”

徐梦泫然若泣：“我歇一会，再歇一会……五分钟……”

斑仔细凝视徐梦的表演几秒，突然伸出右手狠狠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清脆一声过后，额头立刻红了，眼泪也都要出来了。

果然是天天打水漂的食指，就是有力气。

徐梦捂着头腹诽道。

徐梦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山下渐渐燃起灯光的灼华城，感觉非常苦恼。

艺术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但观众眼中的艺术却有精彩难看的评价，但以现代人的眼光来评价古代的艺术，真的正确吗？

这些表演，能剧也好、歌舞伎乐、杂技也罢，都是存在了百十年，极为传统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否认这些东西的价值。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艺术是小众的，理解上有一些门槛的东西，就和做音乐第一要义是好听，做游戏第一要义是好玩，做衣服第一要义是好看一样，做艺术难道不应该把评价的资格交给普罗大众吗？

老百姓不爱看，管你什么艺术，他们都不会愿意买单，同样的，普罗大众都喜欢的东西，你少部分觉得不够高雅，太过庸俗，这少部分人算老几？

在她看来，今天这些表演，全部不合格。

徐梦突然好奇问道：“老师，你看能剧吗？”

她也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乖乖叫老师。

听到能剧，斑回忆片刻，竟然微微怔忡，族里的孩子从小没有娱乐，只有在举行大型庆典的时候才能看一次表演，族内会请来最好的能剧团庆祝一番，现在想来，内容都忘了，记忆已经像白纸那样淡。

徐梦突然用低哑的声音念了一段咒语似的东西，这是她刚刚一瞬间学下来的，简直惟妙惟肖。

斑被冲淡了突如其来袭来的回忆，对徐梦解释：“你可知这是贵族的语言，可不能随意使用。”

没错，能剧是描述贵族生活的艺术，使用的自然是贵族的语言。

徐梦撇撇嘴：“贵族是多长了眼睛鼻子还是嘴？贵族不吃饭不穿衣不……那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在斑的逼视下咽下了不雅的用词，但大大的白眼还是忍不住翻出来，斑终于笑了，他失笑着摇头。

这东西其实就是贵族的自娱自乐，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

“那个跳大神呢？”

斑眯了眯眼，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徐梦的惊人之语：“那个绳子真的不会把那里切成两半吗？难道杂技艺术家长了一副铁蛋？”

斑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伸出食指又给了徐梦一下：“口无遮拦的！”

切！装什么正经，徐梦才不相信看杂技的人不会想这个问题。

斑转身就走，懒得和她纠缠，徐梦连忙跟上：“老师！我真的好好奇啊！”

斑咬牙切齿道：“因为有保险措施！”

保险措施？

徐梦停在原地想了片刻，所以那里是垫了东西吧……这是古代版的擦边吗？不行不行，他们灼华城可不能和廉价擦边扯上关系！

但是这样一来，这里的土著艺术就被她否得七七八八了，怎么办？

异能大学从大一开设了各种课程，由于他们以后很大几率会去从事地下工作，对于表演艺术的培训必不可少，让她从头教学倒也不难，但这里的人能接受这些没见过的表演形式吗？

想到这里，徐梦下了个决定，她朝着已经走远的斑的背影大喊道：“老师！我要跳舞给你看！”

斑的身影静止在原地，他也不回头，风把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