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吐出来几个字:“想来这样不敬嫡母,也应当是老国公爷言传身教的。”
二老爷没想到搬出了老国公,老太太也一点没松口,说话还这样重。
每说一次,二老爷就憋着一口气,想要吐血。
“母亲,孩儿以前错了,以后日日来您跟前请安孝敬您,就请您宽宏大量,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老太太看二老爷在下面这样声泪俱下的表演,目光冷冷地问了一句:“那夏姨娘呢?你把她放在何处?”
二老爷顿了一下,想着要是真分了家,他们这一支可就只是个正儿八经的旁支,和这国公府没一点关系。
他也只是个五品的小官,再加绵姐儿在宫里失了宠,被皇上和皇后接连厌弃,以后想翻身都难。
他也没有其他的女儿能送进宫里,二老爷急的汗都下来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老太太会真的要把他们分出去,哪怕他们相争这么多年,又分了东西两府,他以为老国公死之前的那些话还是有用的。
“你且不用啰嗦,这一切都有官家来抉择,你我说了都不算。”
老太太说完,也不再废话,端起了茶盏,实在是不想看到二老爷这样子。
谁会对斗了这么多年的仇人宽宏大度地谅解?
那她这些年受的委屈都成了什么?不是说一句退一步放过就能算了的,人有时候就得计较。
老太太这两天就一直在盘算这事,就是二老爷不来,她也得找个机会让他主动上门来。
二老爷见老太太已经端了茶,他又连磕了几个头,也没让老太太回心转意,只能站起来退出去。
走之前,老太太又叫住了他:“我听说你还绑了几个西府的下人。这些奴才以前都在一个府里,盘根错节多少年,当时分成东西两府的时候又是稀里糊涂,有的家里人都在东府或者都在西府。到时候分开了,却也不能让人家骨肉分离。不相干的,就把这些人换一换。”
二老爷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奴才的事情,他早就把那林无梅抛之脑后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老太太考虑的可真是周到,还惦记着人家一家子骨肉会不会分离。”
这是在嘲讽老太太,自己都要分家了,还想着奴才的事。
老太太脸上带了笑:“别看是奴才,那也是活生生的人,有的比穿着衣裳的官人还像个人。”
二老爷红着脸离去,他哪里听不出老太太是在骂他不做人?
老太太也没去管那林无梅他们,想着二老爷这失了面子又要分家的事情,那三个人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巧燕一整天都没出去,老太太今儿全都是让慧莺去办的,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惶恐。
她给老太太添了些茶水,让老太太起来活动一下:“怕是往后这几日会忙乱得很。”
“自然,估摸着也会有求着来咱们府里。打听打听,要是人不错,又不在什么要紧的位置,就记了名,回头和咱们府上那些想去西府那边的换了。”
不打紧的位置,就算他们有了什么幺蛾子也不怕。
巧燕奉承道,“怕是都想来咱们国公府,不想去那边的。那边只是个五品官人的家,到时候真分了家,二老爷可是连西府那边都不能去住的——那边可也是咱们国公府的地方呢。”
老太太没接这个话茬,想了想,就让巧燕去把林杏月叫来。
不管怎么样,刚才被绑来的三个人的确是和林杏月有关系,再者一会儿还得靠着林杏月再做些吃食。
再往深的说,赵娘子上门提亲看上了三娘子,也和林杏月沾了些干系。
巧燕松了一口气,总算得了差事,她很快就去了。
到了大厨房就亲亲热热地和林杏月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