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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摸鱼就摸鱼。例如这会儿,她陪着阿保瑾,两个人伺候一个小火炉,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摸鱼。

半个时辰,药熬好了。

陆珂让阿保瑾将药汤倒进碗里,黄亮的药汤散发着浓烈的不好喝的气味。

阿保瑾盯着冒着雾气的汤药,皱着好看的眉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阿保瑾偏头看向陆珂:“这个药好喝吗?”

陆珂打了个哈欠:“好不好喝,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陆珂就是随口敷衍,没想到阿保瑾是个实心眼,还真把药端起来喝了一口,瞬间那张清俊的脸皱成了菊花。

噗。

陆珂没忍住笑了。

阿保瑾放下碗,抛开了。

陆珂完全搞不清楚这孩子的脑回路,便坐在原地一边摸鱼打哈欠一边等药凉下来。

哈欠打着打着,陆珂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沉重的脑袋duang的一下落下去,陆珂清醒了。

阿保瑾蹲在她正前方,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过于漂亮的脸,一时让陆珂晃了神。

陆珂后仰:“怎么了?”

阿保瑾拿出一颗固体糖:“甜的,小羊羔可以吃吗?”

陆珂点头。

阿保瑾又从怀里拿出一包用纸包着的糖给陆珂:“罗那叔说你发烧了,还在吃药,让我照顾好你。这个,甜,你喝药的时候吃。”

陆珂捏着糖:“你以前没喝过药吗?”

阿保瑾摇头:“天神喜欢阿保瑾,所以阿保瑾的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

果然,傻人有傻福。

陆珂收下糖,抿了抿唇道:“药已经不烫了,可以给小羊羔喝了。”

阿保瑾点头,在地上坐下,将小羊羔抱在怀里,将药碗端起来,送到小羊羔粉嫩嫩的嘴边:“小羊,喝药。喝了病就好了。”

小羊羔将粉色的鼻子凑到药碗闻了闻,咩咩叫了两声,别开了头,似乎不想吃苦药。

阿保瑾也不逼它,只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它的头,劝它。

小羊羔可怜巴巴地看着阿保瑾,最后还是伸长脖子,去舔那药。

“咩。”

好苦。

阿保瑾将手里的糖低过去,小羊羔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一遍又一遍地舔糖。

陆珂撑着头,这孩子虽然笨了一些,但却是个很温柔的人。

和原晔一样。

人的性格有千万种,可以伪装,可以隐藏,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种尊重和温柔是装不出来的。

小羊羔喝几口药,便去舔几口糖,就这样一点点地将药碗里的药喝完了。

末了,阿保瑾用袖子细心地将小羊羔嘴巴上的药汤一点点地擦干净。

给小羊羔看完病,陆珂又去牧场一边逛一边记录。

等天将黑未黑时,摄政王派过来的马车来接陆珂了。

马车一个车夫,两个丫鬟,都会武功。

陆珂的生活被严格限制在牧场和摄政王府这两个领域,马车车窗打了花窗,很好看,也保证了人从里面跳不出去。

三日后,陆珂被叫过去陪完颜弼吃饭。

陆珂:“……”

谁看到完颜弼的脸还能吃得下饭啊?

完颜弼的用餐十分讲究,他一个人吃饭,桌子上摆了大约二十多道菜。

陆珂不由得想起金国到大梁抢粮食的事情。

对,石皮也说过,金军抢的粮食大部分都供给给了军队和贵族,只会分极少的一部分给老百姓。

即便如此,无知的老百姓也感念摄政王的恩德,对摄政王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