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监视,金发青年则打开手机查看内容。

信息来自守在东方向的警员,他们表示,他们会对明显是过路普通市民的人提前进行拦截,但这个男人的样子像是在被人追逐,因此他们没有轻举妄动,等待后续的来人,可等了一两分钟,东方向依旧空空荡荡,因此请求潜伏在街道内的警员对中年男子进行拦截,问清楚情况。

这显然不是降谷零和尤里尔该做的,果不其然,斜前方的烧鸟居里快步走出来一个人,巧的是那人正是降谷零的直系下属风见裕也——那个刚被他评为莽撞的家伙。

“救,救救我!有杀人犯,有杀人犯在追我!”中年男人一路跑来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此刻有活人出现在眼前,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激烈地揪住风见裕也的衣物,颤抖的嘶吼声在街区回荡,但风见裕也朝他来时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被叫喊声吸引出来的一些店家,其余没有丝毫风吹草动。

眼见这番意外要扩大事态了,风见裕也急忙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腕开始安抚他,他比中年男子高,甚至微屈下膝来与他平视:“我看过了,你后面没有任何人,可以跟我到旁边去再详说情况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中年男子往边缘靠,而那情绪崩溃的男人抓住他的力道很大,眼里几乎迸出泪花和血丝来:“不对,他就在后面!我只是个破开车的,求求你了,我不想被——”

“砰——”

一道在黑暗中模糊了色彩的铜线自耳边穿过,贯出一道血线。

中年男人目眦欲裂,未出口的后半句颤抖着卡在喉咙里。

被杀的不是他。

“风见——!!!”被同事狠狠抓住的毛头警察没能控制住自己嘶吼出这个名字,警员被按回柜台之下,暗色的血花溅落在暗淡的沥青路上,多少人被这一突变惊得失去了声音,他不知道,站在巷口的降谷零耳膜几乎要被这声叫喊刺穿,他眼睁睁地看着风见裕也瞬间四肢脱力,跪倒在了地上,与他面对面前一瞬间还说着话的那男人睁开的眼眶几乎盖过了整张面孔,他张大了嘴巴,脖子的青筋都突起,降谷零却没有听到撕裂般的叫喊,不知究竟是男人在极度惊吓中失去了声音,还是他已经除了自己崩裂的心跳声外什么都听不见。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不对。为什么会发生完全在预料之外的事情,为什么会提前两个小时就出现伤亡,不应该的,他们最终定的战场根本就不在这里,他们本原定在这里接应诸伏景光告知他接下来配合,风见?风见?子弹从哪里射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侧被大力推过,尤里尔将他推到了杂物之后,他在枪声和嘶吼的缝隙之间清楚地听到了弹头砸在墙面的声音。二层商铺之间远远透着东郊那片废楼的暗影——是狙击手,就在他们所在巷子的正前方。

“喂,你还能恢复理智吗?清醒点!”他努力压抑着音量对瞳孔怔缩的降谷零怒喝着,而降谷零的脑中只是杂乱,无数推断联接的同时一帧帧记忆开始比对,还是蝴蝶效应?产生偏移到了这种程度?不对,他觉得不对,这没道理,他做出的改变仅仅是自己亲身回到了东京,他甚* 至还什么都没有做。

抓着他的尤里尔突然手一松,往巷外动去,与此同时,那针尖大小的声音仿若清晰了无数倍溢入他的脑海,是渐近的脚步声,他脊背一紧,下意识翻身往巷口去。

——听见枪响的诸伏景光正从拐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人和瘫软在他面前、仿若失去神智的中年男人。那是白天帮他隐瞒着甩掉宾加的司机,在这种诡异又危险的场景下无论如何理智只会告诉他立刻躲避。

但当地上的红点如毒蛇的信子一样缓缓游上中年男人完全僵硬的后心时,他的神智忽地完全抛却,仅剩存于潜意识里的责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