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赤井秀一走进门, 向侧躺在榻榻米上的宾加打了个招呼。

金发脏辫男子用手指支着脑袋,呸得一声将叼着的牙签吐进垃圾桶里。

“来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屋里唯一一个元老成员端起了架势, 指了指旁边的软垫。

“坐。库拉索还没来吗?”

“没在路上看到她。”

“切, 好久不约一次, 居然还迟到。”刚直起来的身子又不爽利地躺了下去,金发脏辫男子随手拨弄着箱子里的纸牌和弹珠,像是在考虑待会儿要玩些什么。

他最近日子不太好过,自从被琴酒坑害触及了组织的辛秘,他就被迫一直顶着朗姆的压力, 一边水深火热地赶数不清的任务,一边还要找机会立功。以前最烦看见那群莫名其妙的同事在眼前晃, 现在却巴不得来个有问题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好让他开枪消消火气。

本算得上放荡不羁的生活也被压缩了, 正烦躁着呢,还好空出来半天可以休息,他就想着把库拉索他们再叫过来打牌,勉强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可除了库拉索以外, 现在身在东京能叫到的居然只有莱伊了。

他看着绿眼的长发男人坐下,搞不懂波本也在外面半天不回来是怎么一回事。香榭丽舍也还没逃出来吗?她还没碰上组织早年挂在FBI里的那个卧底?

“话说你在那里发消息发个什么劲呢, 来这里就是让你玩手机的?”他突然对着赤井秀一发难, 迁怒的态度不写在脸上,也写在话里行间。

赤井秀一看了看停留在屏幕上的消息, 川耀延在向他请教怎么追求自己喜欢的女性, 他便头也不抬道:“人又没齐, 回个消息。”

“你很受欢迎吗?这么多人找你?”

对付完疯狂追求者, 赤井秀一终于把注意力上移放到了他身上:“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

膝盖被箭扎到滋血的声音缓缓冒了出来,屋里瞬间寂静,而后愤怒的拍桌声响彻他的脑门。

“莱伊你大爷的看不起谁呢?!”他现在不就在等他朋友过来打牌吗!再说了再追溯到小点的时候他也有共同生活的人啊!!

玄关处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勉强压下他心口的一窝火,他视线甩开莱伊主动站起身来,大步前去拽开了门把手。

熟悉的银发女子正站在门外,宾加不耐烦地抱怨道:“怎么来得这么慢,你不是一向挺有时间观念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库拉索看着面前情绪不佳的玉米辫男子,缓慢眨了一下眼睛。

考虑要不要赴这个不知底细的邀约时,她多花了些时间。

“抱歉,路上耽误了。”

她随意扯了个不会出错的借口,宾加仍抱怨着侧身让她进门去,高挑的女人步入其中,目光扫过屋内的边边角角。

平整老旧的榻榻米,堆放有不明用途工具的纸箱,四四方方的老电视机,还有……正坐在角落盯着她的墨绿色眼睛的男人。

她以视线回敬,赤井秀一只看到了她怪异的态度、和过于冷漠的眉宇。可惜这里的确不是他能支配的场合,只能避其锋芒,静观其变。

“我都挑好了,我们来玩记忆纸牌游戏吧,这几天朗姆那个混球蹉跎死我了,真是给他脸给多了。”

脏辫男子大跨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毫不避讳地痛骂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边从箱子里挖出了一副挺新的卡牌,将纸盒打开,他伸手把一张张印有文字和图案的卡牌背面朝上铺在桌面上。

“你看我干嘛?”宾加奇怪地看了盯着他的库拉索一眼。

“没什么。”库拉索收回视线。

这两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