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想来席面,怕是比宫中还好几分呢,况且在哪吃不是吃,为国库省点钱,他巴不得吃七天呢。

有的人就像张汤虽不明所以,但无所谓,他跟陛下走,反正卫将军自己都不在意。

有的像是汲黯就要开口劝诫刘彻,这有失体统!

但他正欲开口,就被郑当时打了,郑当时笑眯眯地说,“有三百坛好酒,香飘十里呢,今日开封,错过就没了。”

汲黯闭嘴了。

一朝文武,浩浩荡荡,跟飞蝗似的,降临霍彦的东市。

只见长长的街道摆满了桌椅,桌上佳肴丰盛,香气四溢,百姓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集市,这种吃法真是稀奇又热闹。

东市里面琴瑟弹得欢快激昂,钟鼓敲得震天动地,戏楼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店堂中央,一方古朴的檀木桌上,静静安置着几百坛新酒,酒坛上的红绸鲜艳夺目,

“浮光开坛!”

丹叔喊道,他刚说完身后的众人纷纷上前,轻轻解开酒坛上的红绸,绸带滑落,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如同开启一场神秘仪式的前奏。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几百坛酒封泥松动,众人拿起银勺,舀起一勺酒液,酒液在勺中微微晃动,色泽金黄透亮,宛如流动的琥珀。将酒缓缓倒入玻璃杯中,酒入壶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仿若珠玉落盘。

一股醇厚浓烈、仿若裹挟着果香与陈酿芬芳的酒香,如灵动的丝线在空气中肆意蔓延。众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浮现陶醉之色。

“共贺卫将军旗开得胜,天佑大汉,与诸君同饮。”

丹叔言罢,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留下满口馥郁。

坐在桌前的霍彦嘴角上扬,给霍去病夹了块羊排,霍去病啃羊排,看着一桌的大人纷纷争抢着要品尝这琼浆玉液,这酒壶如此清透,阳光透过后,竟还折射出了五彩光芒。

十里酒香,馥郁留香。

戏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戏子们正演到高潮之处,扯着嗓子,将那最激昂的唱段吼出,为这场凯旋盛宴添彩。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唱念做打,一招一式皆韵味无穷,水袖翻飞间,尽是对卫青的歌颂。

台下的观众,时而屏气敛息,沉浸于剧情之中,时而拍手叫绝,为精彩的表演喝彩。

霍彦跟着霍去病与司马迁,卓文君,李延年,苏武,曹襄,东方朔,石页,丹叔拿着玻璃杯,倒了满杯的热茶,开心得与他们碰杯。这个少年公子一身红衣,衣角只绣了几朵云纹,耳朵戴了个红玉坠,与白面上的小红痣交映生辉,实在显得有些不识愁滋味。

“司马兄啊,歇笔吧!”

司马迁则轻轻摇头,手中握着笔与竹简,心中默默构思着如何记录下这盛大场景,“阿言莫要劝了,我不累,这是要入史的!亲自见这一刻,是我之幸啊!”

曹襄冲司马迁翻了个白眼,苏武也翻了个白眼,霍彦默默吐出他俩心声,“死装。”

司马迁不明死装何意,正要问,就看见霍去病伸出杯中的奶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对比他小的霍去病存着敬畏,连忙与霍去病碰杯。

霍去病小虎牙半含半露,笑得肆意,那笑容里一团少年人的朝气,唇如枫,织金镂玉,珠玉华冠,这般累赘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显得合适至极,华贵之美,他眼中那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已经敛去些许,温情的涟漪荡漾其中。

但是在霍去病举杯时,一个横过来的玻璃杯与他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刘彻偏头,卫家人皆是好样貌,刘彻觉得自己心情都好了,他摸了摸霍去病的脑袋,捏了一把霍彦的小脸,才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面上浮起红晕,“好酒!”

他又拉着不好意思的卫青挤下东方朔,强势加入酒局,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