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了?”

霍彦见到他就讨厌,不耐烦道,“来得太急,呛了几口风,姨父既关心,就加钱吧。”

他面色实在是不好,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纸一般苍白潮湿。双眉之间隐隐有着疲惫与不适的褶皱,眉梢也因嗓子的难受而微微耷拉着。

刘彻听了霍彦的话,仔细瞧着他脸色,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让人给他和霍去病递蜜水,“脸色怎么这般差。”

霍彦的愤怒在这一碗蜜水递上之后彻底爆发,他推开蜜水,努力克制情绪,平静道,“我不想与您合作了,毒丹我要全部收回。”

他说完喉咙干涩,又咳了起来。

刘彻起身,挥开一直相劝的卫子夫手,正襟危坐,“你在怪朕,阿言。”

霍彦大脾气的推开装蜜水的碗。

“今日遗祸,全在姨父,来日若还有这种事,那么断头的只会是我,姨父所行此事前,全不顾我。姨父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安危!姨父从一开始,就要把我推去砍头!姨父的金给多少都不为过!一个侍中就打发人是万不能够的!”

他说完后便拒绝沟通,姿态高傲。

刘彻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酒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所凝固,卫子夫伏跪下来,宫女和侍从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刘彻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头即将爆发的怒狮。

“霍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你扫一下屋子都能扫出两桶金来,还来朕这里打秋风,朕告诉你,不可能!”

霍彦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向下撇去,原本柔和的唇线变得僵硬。闻言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说的哪句不是人话,狗才听不懂呢!我他爹快被吓死了,你凭什么不给我钱!”

刘彻将手中的酒盏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声音低沉且带着压抑的怒火,“霍彦,你莫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朕让你去办此事,是相信你的能力,朕是你的君父,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明天给朕滚过来当郎官!”

霍彦别过头去,嘴唇微微颤抖着,嘴角向下耷拉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最后,他道,“我不干!”

刘彻梗住了,“去病,你也要忤逆朕吗!”

霍去病摇头,他向刘彻行礼,面色如常,道,“姨父,你需要给阿言加点钱,他被横放在马上,下马时差点站不住。”

刘彻听了霍去病的话,脸上的怒色微微一滞,他重新坐回榻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他缓缓开口,“阿言,朕没钱。”

霍去病轻轻握住霍彦手,但霍彦跟脱缰的野犬似的,连他都拽不住,只能听着他弟操着破锣嗓子委屈道,“你背着我高价买丹丸,天天打赏那些个跳大神的,你跟谁都有钱,就会跟我哭穷,欺负人!你告诉我,我给你的钱呢!我的钱呢!”

刘彻偃旗息鼓,有点心虚,哄道,“先做侍中,然后往中枢去,以后一国的钱,都归阿言管。”

霍彦垂头丧气,捂着脑袋,躺在地上,“不干!不干!你那么大手大脚,我才不想跟义父一样英年早秃呢!”

刘彻也坐在地上,“阿言不用担心,那时候花钱的就不是朕了。”

霍彦停止动作,最后起身,抓住刘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笑得谄媚,“哦,伟大的陛下,我有一味长命百岁丹,来一丸,你能活到九十九,能跟老王八似的熬三代人呢。”

刘彻单方面结束了对话,让人给他搬出去了。

[小财迷!]

[还搓,产能都过剩了,那个河间王都被过期丹药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