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冲主父偃施了一礼,便径自往下走。
谁料主父偃端详霍彦片刻,尤其是那双杏眼。那张长得还行的老脸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霍彦的步子歇了,他下意识友善的回了一个笑。
主父偃笑得更古怪了。
“你这小子,不错。”
霍彦笑起来,“小子是长得不错。”
他们二人自顾自的说话,倒是桑弘羊震惊了,哎呀呀呀,这狗今天不咬人了,还会说人话了。
“太中大夫可是老夫的知已啊!”主父偃哈哈大笑,他挑了眉,“所以小儿,你知道我一会儿要做什么吗?”
主父偃能入刘彻的眼多亏卫青多次举荐,他虽然是个人品不怎么的阴货,但对卫青到底是感念的,所以他怎么可能坐视桑弘羊拐卫青的外甥!
他这招瘟的直接在阶上往刘彻的宫门方向,高声喊,“陛下,这霍小郎君跟咱们走了啊!”
霍彦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突然懂这个疯批的想法了,小跑上阶,幽幽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主父偃嘿嘿一笑,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桑弘羊被定在阶上,一时之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良久他咬着牙,在夜晚的冷风中,恨恨地道,“你个老贼!”
主父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坏笑着掐了一把愤怒的霍彦小脸,得意道,“小子,不用送了,让太中大夫把礼放我门口。”
霍彦突然也勾起一抹古怪的笑,他在主父偃的目光下,迅速捂着自己的脸,指着主夫偃,瞬间喷出泪来,迈着小步,嗒嗒上阶,边哭边冲刘彻方向喊,“姨父,主父偃打我,他连个孩子他都不放过!呜,姨父,这人人品不行,要他回家种地去吧!”
现在换主父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桑弘羊心里笑开了花,不顾张汤的推拒,拉上搁边上看热闹的他,上阶去给他的乖崽作证。
对,就是主父偃这狗东西连孩子都欺负。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主父偃一个人吹冷风。
以往都是他坑人,第一次被人架在这儿。
主父偃捋了一下须,笑得更古怪了。
这小子真不错,手段可以,杀人诛心啊。
太中大夫家都是我知己啊!这小子跟我是一道人。
[况大丈夫生前如不能列五鼎而食,死后就受五鼎烹煮之刑好了。主父偃说他已到日暮途远之时,活一天赚一天,所以要倒行逆施,横暴行事。]
[什么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啊!]
[主父偃才不怕死,他主父偃怕的是死的默默无名,不够轰轰烈烈。所以让他滚回去,让他平凡度日才是威胁他啊。]
[阿言妙啊!]
[握住他的软肋,把他的弱点戳出来。]
[阿言一般不记仇,因为能报就报了。]
[主父偃,你说你没事儿惹他干啥!]
[他比你还疯的。]
[他霍彦人称大汉小疯狗,咬谁谁死。]
[田蚡那扮相至今还在他排的戏里当反派呢。]
[淮南王也是撞阿言变态发育的枪口上了。]
……
这件事被刘彻以懒得管处理了。
霍彦本来是一把泪接着一把泪,幽怨的看着刘彻,被刘彻当众掏出了藏袖子里的小生姜包,就开始光打雷不下雨。
“姨父,你偏心,你看我的脸,他都把我弄毁容了!”
刘彻把他的脸往旁边挪了挪,指着一块地,让他站直。
“天天哭闹像什么样子!站好了!”
主父偃见状是得意了,然后还没等呲起大牙就被刘彻劈头盖脸砸了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