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带着这两个孩子翻了舆图,拿着墨笔,讲他的展望,讲大汉的展望。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业,他要把嚣张的匈奴人干趴下,要打下大大的疆土,让汉人的脊梁挺直,要让天下安定,要让四方之上汉的光辉朗照。

他的指尖不断在疆域图上划过,那指尖出了长安,随后便是河内郡,一路往着定襄朔方的方向,一路往北,越过匈奴人的地方,往西域方向去。

霍去病听得认真,他的视线顺着指尖移动,在刘彻的讲述下,看见了天的尽头,似乎也看见了刘彻说的黄金做的河水。

霍彦的脑中也滑过无数个画面,蒙古的天空确实连成一片,风吹草低,天地一线。

江山壮丽如画。

他们俩随着刘彻一起兴奋起来,心中腾起野望,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他们仨个就这样就这一副舆图,点染无数瑰丽瑕思。

“以后,我骑马带着陛下,舅舅还有阿言去捞金子!都捞回来,到时候谁惹你们难过,我就扔他金子!”

霍去病眼睛亮晶晶的,高声道。

霍彦点了点头,表示赞叹。

然后默默考虑打通丝路,经商的可行性。

刘彻瞧见跪坐在一边听得认认真真的两个孩子,惊喜不已。

“图上画的东西,朕说的,你俩可能明白?”

霍去病点头,这很简单啊,他从很早就跟舅舅一起看图了。

霍彦摇头。

他又不是他兄长天纵奇才,他看不懂,但刘彻说的战略大方向他听懂了。

或许有时间他真的可以走一遍古丝绸之路,去罗马坑人钱,不然这群人逮着他一个人撸可怎么好。

刘彻笑起来,像是夏天的太阳。

“看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你俩不说朕是痴人说梦就行!”

霍去病和霍彦一起皱眉,异口同声的道,“为什么要说,我们可以做到!”

刘彻一把抱起了两个孩子,各自蹭了蹭他们的脸。

“哈哈哈,知音难觅,该浮一大白!”

年轻的帝王朗笑着,斜着身子,歪倒在榻上,若不是恰逢国丧,他大概要与这两个孩子一起喝一杯。

他的眼睛发亮,紧紧的注视着这两个孩子,像是沐浴阳光新生的鹰鸟。

他的光芒刚起,他想养的鹰鸟正在长翅。

他们的路很长。

未央宫的镂空香炉紫烟直直向上,到空中却只存在半缕香,像极了舅舅带霍彦和霍去病年初去看的送走和亲公主的早晨。

似乎也是有雾,有车驾行过的半缕残香。

看不清什么。

霍彦只看见几十车金银布帛和娇滴滴的女孩儿落满泪的腮边。

他因此落泪。

霍去病也不大记得了。

但他记得车驾只剩下车辙时,舅舅和阿言眼角的泪。

身边的儿郎们说是因为他们打不过匈奴人,献上大汉的珍宝,才能免于大汉沦落匈奴人马蹄之下,他们说边境的百姓仍深受其扰。

他不喜欢。

他不明白。

因为他舅舅教他和阿言的是为什么不去跟他们打,而是要舍弃他大汉的宝物。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不战而怯,才是懦夫。

于是他指着與图上匈奴人的地盘,希望鼓起刘彻的勇气,让刘彻不要跟那些儿郎一样,他对刘彻道,“姨父,畏犬之爪,畏犬之牙,犬之盛气凌人之上,便更会吓人,只有把犬打服,断了他的爪牙,才是真的训犬。所以你不要怕,它呲牙无非是牙欠打,他咧嘴无非是头要锤。”

刘彻似看见了一只神驹,向他跑来,霎那间流光溢彩。

就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