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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子也被重新请了来,算是给宋泊专门一对一复习的夫子。

文夫子虽在京城,却也听闻宋泊逢考必是榜首,教这样的弟子省心,他所教的东西宋泊都能理解。

江金熙每日都会到宋泊这儿来,他也不打扰宋泊,只是在旁边陪着一起看书。

时光流逝,眨眼间便到了三月三,会试的日子。

会试更苦,共考三次,每次三日,期间都会间隔一天给考生歇息。

“一想着要在小房间内待上九日,我就觉着苦。”路砚知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二月中路砚知就到了京城,他听闻宋泊年初就在京城,来时最先与他打了招呼,而后宋泊请路砚知住家中去,两人跟着文夫子恶补了半月,今日才一块儿到贡院门口。

“熬过这九日便好了。”宋泊说。

“还好现下是春季,不至于那般臭气熏天。”路砚知实在找不到好处说,只能捡着这点安慰自己。

天还未亮,贡院就开门迎考生。

会试的检查最是严格,连身上的衣裳都得脱了去,只留一条里裤,留里裤还不能将腿遮着完全,得将裤腿撩起来到大腿根处,如此才算合格。

过了检查夹带那关,宋泊接着往后走,有官差检查考生携带的笔、墨、砚,如有一物不合规就会换成贡院提供的合规物品,考试前若少了自己用来顺手的笔墨砚,定会对心态造成极大的影响,故而没有考生敢在这事儿上动手脚。

会试没有考篮,笔、墨、砚抓在手中进去就是,其它东西贡院都会提供。

顺着号牌的号数找着号房,宋泊坐了进去,号房内陈设与乡试号房差不多,不过这号房建在京城,每个小房间的空间会相对大些,没有乡试号房那般闭塞,而且这次便桶还提供了盖子,如此可有效隔绝气味。

总的来说,宋泊对这间号房还是挺满意的,既然选择不了考试的地方,那就只能心态放平地迎合。

宋泊坐在号房内的小凳子上开始研墨,今年会试考生不少,约有上千人,等会会有几十个考官一起发卷,只要听到铃声响起,就可以开始作答。

会试每场考试的试题都不少,沾笔的墨就需提前备着,还好现下已经入了春,气温渐渐回升,不然有的差砚台根本研不出墨,或者一研出墨就被冻着,这般墨水也是用不得的。

宋泊耐心等着官差来,终于不知坐了多久,听见渐渐往他这儿靠近的脚步声。

官差把卷子分到宋泊桌上后完全未停留接着往后走,过了一会儿,贡院的铜钟被敲响,巨大的钟声响彻贡院,会试开始了。

第一场考试考四书和五经,四书题有三道,五经题是选做题,每位考生需选择四至五道题作答。说是四至五道,但做五道的分肯定比四道多,所以宋泊安排的写作时间将五道题都算了进去。

四书五经算是基础题,能进入会试的考生都是基础扎实的人,不过会试喜欢与众不同,常出些歪门邪道题,比如那种书里只用小字提过一句的话,也有可能会出着。

先前便有考生觉着不满,上贡院投诉,但贡院翻出那一列小字出现的书页,确实就在四书五经之上,这可是贡院有理,怎么说这考题都在四书五经上,不算偏题。

这次会试便出了三道犄角旮旯题,一道四书,两道五经,还好先前文夫子特意提过,这三句原句宋泊都有复习过,写起来也算得心应手,旁的简单题宋泊就是闭着眼也能写来。

一写卷子便容易忘记时间,直到官差拿了蜡烛来,宋泊才发现眼前光线已然不佳,夕阳西下入了夜。

在号房睡了两个晚上,宋泊是浑身酸痛,浑身骨头动起来都嘎吱嘎吱响,总算熬过第一场。

第二场三月七日开始,考论、诏诰表,论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