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赏钱。
头人报喜,赏钱自然得给多多的,宋泊一个大手笔,给了店小二五十钱。
店小二开心得嘴都咧到了耳朵边,连连谢道:“多谢解元,解元大气,定能平步青云。”
宋泊点头谢了店小二。
店小二离开后,宋泊关上房门换衣裳准备出门,虽说别人已经报了喜,但总归是眼见为实。只是衣服刚刚换上,又有人来敲门了。
这次敲门的是路砚知,一见宋泊开门,他立刻一个熊抱抱住了宋泊。
“宋弟!我中了!你也中了!”路砚知高兴地欢呼道。
听着路砚知来报喜,宋泊睁大了双眼,他兴奋地拍着路砚知的背,说道:“路兄,你也中了?得了几名?”
路砚知松开宋泊,说:“第三十二名!”
“拢共几人上了榜?”
“三十二人!”
这般说来,路砚知又是擦着线上了榜,如此他才是奇人,总能占着最后一名上榜。
“你这擦线上榜可是有些悬呐。”宋泊说。
“可不是?”路砚知推着宋泊进屋,将门关好,而后压低了声量与宋泊说:“我跟你说,我这可是捡了漏,好运上的榜。”
“何出此言?”宋泊有些奇怪,上榜便是上榜,哪儿还有好运上榜这一说。
“还记得我买的那个答案吗?”路砚知道。
“自然记得。”宋泊答。
路砚知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事,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与那份答案有关。
“乡试出现了雷同卷。”路砚知说:“卷数还不少,足有十几卷,那些人的成绩全都被取消了,刚刚知州还叫人把那些人带到了州府,想来是如江公子所说,要挨板子了。”
说起这事路砚知还有些后怕,若不是宋泊提醒了他,被乡试上榜迷了心智的他,没准也会跟着答案写,成为作弊之人其中一员,被押进州府。
“你怎知谁做了弊?”宋泊问。
“州府贴了告示出来,如此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成绩没有不说,还被终身取消了科举资格。”路砚知答。
路砚知一早便挤在看榜人群之中,一瞧着官差不止拿了红榜还拿了一张白榜,他便觉着出事了。果然,官差先贴了白榜,白榜上清清楚楚写着第三场考试出现了雷同卷,并且将雷同卷的部分裁下来贴在白榜之上以做证据。
恒国抓作弊抓得严,尤其是科举的考试之中,抓得更是严重之严。
这次出了考试事故,知州联合众多官员及学界有名的文人雅士,几方会审之后,将结果呈上京城,京城也送了急件下来,认定确实是雷同卷,给了处罚结果。这下知州吃了罚,自然不给那些作弊的人留面子,谁作了弊写在白榜上清清楚楚,可是成了百姓们的话柄。
“你猜我在白榜上头看见了谁的名字?”路砚知说。
“谁?”
“宋申闻,也就是你那个小叔。”路砚知回答道,“不,你们分家了,应该说宋申闻才是。”
“宋申闻的名字也在上面?”这倒是宋泊没想到的事儿。
“不止如此,我刚刚看榜的时候瞧见他了,他看到白榜时大喊了声不可能,而后他在白榜看了许久,崩溃地出了人群,不过他没走多远就被官差们抓着,押进州府了。”路砚知说。
宋申闻发出的声音太大,以致于路砚知盯着他瞧了许久。
宋申闻竟然也会买乡试答案,想来这人是有些慌不择路了。之前他便觉着宋申闻将他视作敌人,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他急于求成走了歪路。
“作了弊理应受罚,那是他咎由自取。”宋泊说。
听闻宋泊要去看榜,路砚知激动着说要再去看一次。
宋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