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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霞县今年批卷放了水吧,不然怎的连这种人都能当上案首。”另一人跟着说道。

“不知宋某何事做得不好惹了两位同学,只是宋某得案首之事公平公正,你们不能自己当不上案首,便说别人是被放了水的,这话若是传到杨知县的耳朵里,那”宋泊从位置上站起来回道,话语未尽但已意味无穷。

“你!”其中一人指着宋泊。

宋申闻按下那人的手臂,“魏兄可消消气,我这侄儿说话不中听,你们当过耳云烟就是。”

“宋弟,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家侄儿。”魏关放下手,给了宋申闻面子。

“是,我定会好好说他的。”宋申闻说。

宋申闻啥事没做,短短几句话就将错儿全推到了宋泊的头上,宋泊本来就对宋申闻没好感,自不会让他将错儿推到他头上,“小叔此言差矣,两位仁兄先开口在先,怎么像是侄儿犯了错?世人都说胳膊肘不能朝外拐,你怎么既不帮亲,也不帮理呢?”

宋泊说话的声音不小,边儿有其他同学都凑过来看热闹。

被宋泊一说,宋申闻脸上挂不住面子,他嘴角的笑都抽动了几分,“侄儿,多日未见你倒伶牙俐齿许多。”

“伶牙俐齿说不上,只是有人诋毁我之案首名头,我反驳而已。”宋泊说。

“你有这般本事,那便跟我比试一番?!”魏关高声道。

“我自然是拒绝。”宋泊眼神平淡,“规律论中写了,禁止学子私下比试,魏兄?你邀我比试莫不是要害我?”

“是呀,规律论确实写了这条。”

“魏关这是气上了头,忘了学府规矩了吗?”

“新来的案首厉害呀,来到学府不过半日,已然将规律论背了下来,这脑子可真是好使。”

周围学子议论纷纷,魏关左看看右看看,觉着大家都在说他,“好,私下比试不成,那我们就乡试见真章!”

宋泊嘴角微微上扬,笑不达眼底,说:“到时魏兄可记着,男子有泪不轻弹。”

上学第一日,宋泊便因得罪魏关而在学府中出了名,或许是因着这事儿,未有其他学子与他打过招呼,最多只是眼神上示意,倒也让他清闲了几分。

亥时初,宋泊回了宿舍,同寝的路砚知已经在房内,宋泊瞧着此人有些眼熟,还未想起在哪儿见过之时,路砚知就将手中东西放下,走到宋泊面前,“你应该就是宋泊宋公子吧?”

“正是。”宋泊答道。

“那日你家童子挤进人群中看榜,我正巧听着他说你得了案首,当时我便留心着你,今日看来才知,宋公子当真是!器宇轩昂!”路砚知道。

“器宇轩昂可是称不上,你也莫喊我宋公子,既同住一寝,我喊你路兄可否?”宋泊说。

“那自然好啊!”能与案首兄弟相称,路砚知想都不敢想,忙答应下来,“听说你今日得罪了魏关他们?”

“算得罪吗?”宋泊思索了下,说:“我只不过如实告知而已,若他们觉着如此便是有意针对他们,那我也无话可说。”

路砚知高兴得直拍手,“好啊,我总算看着学府中有人不畏他们了!”

“同为学府学子,他们有何不同?竟会令人畏惧?”这种学子间微妙的关系,学官不晓,自然也不会与宋泊说道。

说起那三人,路砚知可是来了劲,他起身将门窗全都关严实了,随后才低声与宋泊说道:“你不知,那三人背后皆有些官中势力,在学府里横着走,大伙儿生怕惹他们个不如意,便被逐出学府失了乡试的资格,故而都夹着尾巴,言听计从。”路砚知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他们尤其瞧不上商人之子,不巧,我便是商人之子,没少受他们欺压,丙、丁班中有半数的商人之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