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泊的身上拿下来。
宋泊与宋茶栽一块儿走进屋内,屋内还是熟悉的草药香,令人安心。
宋泊答:“都处理好了。”
“这次回来安心读书了?”
“大姑你可与百书阁说了我的事?”宋泊问。
宋茶栽把宋泊的行囊放好,然后给他倒了杯水,“未曾,本来我是想去替你辞了这工的,但我想着这毕竟是你的事儿,便没擅自替你做主,只说了你有事耽搁,还要再晚些日子才回来。”
“多谢大姑。”宋泊谢道。
宋茶栽觉着有些莫名,“谢我什么?”
“其实我并不想辞去百书阁的工。”宋泊道。
读书要花钱,他不可能让宋茶栽帮他出钱,所以他得靠自己赚钱,想要赚钱就得留着抄书先生的活儿,等明儿个去百书阁跟秦闻商量一番,看看能否将上工时长缩短一些,上工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用来读书,一天也能有六个时辰。
宋茶栽猜着宋泊的想法,她道:“读书可耗劲儿了,你还做工作甚,我供你读书就是。”
“不成。”宋泊说:“我已成年,再让你供我读书,让别人听着岂不是笑了去。”
“让供着读书的人何其多哩。”宋茶栽道,科举是大事儿,其他事儿都得给它让步。
“此事就这般定了。”宋泊直言。
宋茶栽知道宋泊有自个儿的主意,便没打算强劝,反正到时宋泊要是有些需要帮忙的处儿,她在及时帮上就是。
跟宋茶栽打完招呼,宋泊带着常乐回了家,他将东西往卧房中一搁,准备下地看看江金熙的草药苗子如何了。
那可是江金熙的心头宝贝,若是去了发现它们蔫了,还能早些补救,到时还能有个成果交给江金熙。
常乐似乎比宋泊还熟悉这条去田里的路,一路上它都领着路,走在宋泊的前方,一条小黄尾巴摇得起劲。
离田不远,宋泊就看见有个人穿着整套农衣,头上戴着个斗笠,手中提着个木桶,正往田里舀着什么。
田中草药们也是很给面儿,绿油油的一片映在田中,与黄褐色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机盎然。
走得近了,那人抬起头来,宋泊才看清楚,竟是刘南民。
常乐显然是认识刘南民,见到他常乐的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般。
“姑父,你怎的在此?”宋泊问。
春季的日头并不晒人,但因为刘南民所在这块地儿没个遮掩之处,这一站站一个多时辰,就算不热也便热了来,故而刘南民的脑门上布了层薄薄汗水,看着可是热人。
“你们这一上京一月有余,田中苗儿没人管,三日便蔫了去。”说话间,刘南民又倒了一勺肥料进土中,“我瞧着这苗儿都冒了尖,几千棵苗儿也不能浪费了去,便擅作主张替你们照看着。”
“多谢姑父,真是辛苦了你不仅要管自家田,还得分出一丝注意力在这块田儿上。”宋泊只觉心中有愧,过意不去,“明儿个我去打包些菜,请你与大姑吃饭!”
“我听阿栽说你打算考科举了,科举花的钱多,你就别忙活了。”刘南民说着话,手里动作不停。
宋泊瞧着边儿上还放了几盆肥料,当是刘南民还未来得及上上的肥,他便捞了一桶来抱着。
刘南民见宋泊要搭手,就说了撒肥的技巧,有刘南民的技巧帮忙,宋泊撒肥料顺手了许多,接着他出言接上刚刚的话茬,“这是两回事,读书花的钱与请客吃饭的钱并不冲突,姑父你帮了我这么多,不请上一请表达心意,我这心里头绝对是过不去的。”
“那便随你。”刘南民答。
“只是有个事儿可能得麻烦姑父了。”宋泊说。
“什么事?”刘南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