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便钻研出其中奥秘。”宋泊安慰着。
“我能等,他们却等不了。”宋茶栽额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她直接用衣袖将汗水抹去,继续目不转睛地瞧着药方瞧。
因着得了怪病的人一个个死去,甚至有人主张要将他们隔离起来,宋茶栽自然不愿看到这幅情形,只是她现在也毫无头绪。
为了保护健康的村民,宋里正只能狠了心,将那些身上起了疹子的病患关到一处儿去,那些自知自己活不久的人也不想害着自己亲人,都乖乖进了宋里正安排的屋子,看得宋泊心中难过。
宋泊恨,恨他未学过医,无法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宋大夫,你定要尽快研制出救治的药物,不然这般下去,恐怕村中无人了。”宋里正说着。
将那些病患关至一处并非他本意,只是不止他们村,连传福镇甚至霞县的情况都不好,霞县域内的大夫个个忙得团团转,根本没人有闲工夫管着他们这边儿,所以宋里正只能用了最下等的办法,而寄希望于宋茶栽身上。
“我知的。”宋茶栽说。
三日以内,宋茶栽合眼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四个时辰,其它时间她都埋头在医书之中,有些医书都被她翻烂了。
宋泊瞧在眼里,疼在心里,那些伤患被病痛折磨,而宋茶栽又何尝不是,短短几日她已瘦了许多,本来丰盈的身体,现下都快成竹竿了。
“大姑,歇会儿吧。”宋泊道。
“你从那儿回来,他们可有好些?”宋茶栽问。
大家都不愿意提起关着病患的地儿,只能用那儿来替代。自此怪病后,同意留下来照顾病患的人少之又少,而宋泊在此刻挑起了担子,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为那些伤患送饭送药。
听宋茶栽这么问,宋泊摇了摇头,“还是跟往常一样,而且今日又去了一人。”
宋茶栽的眉头越发紧了,“这我哪儿有空歇息。”
得病的人未好,又有与他们接触过的人新得了病进去,那个关着的人没少反增,让宋茶栽闹心得很。
宋泊递出一块干粮,说:“就算是铁人,也得吃了饭才能继续干活。”
手一伸长,露出宋泊的一小节胳膊,宋茶栽顾不上干粮,直接抓着宋泊的手,将他的袖子撸开来。
手臂上的皮肤已有点点红斑,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这几日一直忙着,宋泊都无心在意自己,现下宋茶栽将他的衣袖拉开以后,他才知自己也被传染了。
宋泊立刻拂开宋茶栽的手,而后将衣袖放下,退到宋茶栽房门口,“大姑记得吃饭,别垮了自己,我去那儿等你救我。”
“你”宋茶栽喉中发涩,水灾以后都是宋泊忙前忙后,哪儿有苦他第一个吃,可老天却不愿放过这般好人,竟也让他染上了病。
“干嘛跨着脸,别人都是发热以后才起疹子的,我先起了疹子,没准能比他们多熬上几日呢。”宋泊笑道。
“少胡说。”宋茶栽瞪了他一眼,“你就在那里好好躺着休息,等大姑救你。”
“得令。”宋泊不愿给宋茶栽太大的压力,便用着玩笑话将自己染病的事儿带了过去。
宋泊日日去那儿,对那儿再熟悉不过,真在里头有了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他还觉着有些唏嘘。
那儿是个临时征用的空房子,里头没有任何家具,因着现在七月入了夏,气温不算太低,每个病患便都分着一床席子和薄被,就这般简单地躺在地上。
为救他人染病而死,宋泊并不后悔,只是不能陪江金熙往下走,不知他会不会怪他呢。
七月二十九日,水灾发生的第二十七天,宋泊染病的第二天,发热的症状找上了他。
发热、咳嗽、呼吸困难只是外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