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叶单越那侧。
“宋泊确有赌过,但最近一次赌博已是半年之前,赌博罪半年未发即过时效,你们不能以宋泊曾经赌过作为这次判案的依据。”江金熙说道。
江金熙不愧为江丞相的哥儿,这说起话来的缜密程度与江丞相相差无几,得亏江金熙将恒国律法正翻、反翻,翻了个边儿将条条例律都记在了心中,不然今儿真有可能被叶单越拐了过去。
拂了面儿,自然得捧上一捧,江金熙又道:“我相信杨知县和林县令都是判案的能人,当是知道这条例律的。”
“确实。”林武玉说,“这么说着又绕到原点了,我看咱们还是歇会儿堂,我与杨知县再商量商量这案子。”
江金熙已经在堂下跪了快半个时辰,林武玉知道这案子没有说法,他就会一直在堂下跪着。再这么跪下去,膝盖迟早跪坏。有叶单越和杨知县在,这案子一时半会也判不下来,索性先休了堂,先让江金熙从堂下起来再说。
“林武玉。”叶单越唤着。
林武玉直接堵去他的话,“就这般定了。”
休堂而已,符合正规程序,叶单越就算想参他一本,也找不到缘由。
宋泊先起了身,三日前的膝盖伤还未好全,现下又添了新的,他踉跄了一下,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感,在地上站定,“金熙,我扶你起来。”
既已休堂,再施苦肉计也没了用处,江金熙“嗯”了一声,顺着宋泊的力道从地上站起。
只是这将近半个时辰的跪地还是痛人,江金熙双腿发麻着,只能靠在宋泊身上,借着宋泊的力道前进。
叶单越本来也想扶起江金熙,但看着他与宋泊互动的模样,他就觉着自己的面子被甩在地上踩踏,他一心为江金熙着想,要杀了这个行了拐卖罪的歹人,他倒好,胳膊肘朝外拐,一直与他对着干。
“将军,咱们走吗?”旁儿有站着的士兵问道。
叶单越又看了江金熙一眼,发现江金熙一眼也没往他这儿瞧,他心里生着股气,道:“走。”
刚出县衙,青桥看着江金熙一瘸一拐的出来,立即就迎了上去,旁儿还跟着宋茶栽,因为此案涉及京城贵族,不公开审判,所以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堂内旁观,虽然宋茶栽以自己是宋泊大姑为由提出抗议,但还是被衙役挡在县衙之外,无奈之下她只能喝青桥两人坐在县衙对面的茶摊里,一直盯着县衙的大门。
“哎呀这是怎么了。”宋茶栽搭了把手,扶住江金熙另一侧胳膊,“怎么进去一趟,还瘸了腿。”
“金熙跪地了。”宋泊说。
“什么!”青桥惊道。
自家公子居然在县衙里下了跪,这怎么能成,他家公子可是丞相府的宝儿,到这却尽受欺负了,等了京城,他定要报给老爷。
“什么!”宋茶栽也一同出了声,“怎么回事?林县令判宋泊有罪了?”
宋茶栽也已知道江金熙的身份,江金熙这般尊贵的身份不会轻易跪地,定然是为了宋泊,他才会这么拼命。
“没有,休了堂。”宋泊说:“我们也别在这儿久站了,先回林县令那儿吧。”
这几日林武玉护着他们,给他们安排的住所也是府上的空房,如此便不必担心叶单越会趁着月黑风高,抹了宋泊的脖儿。
“好好好。”宋茶栽连连应道。
宋茶栽知道这案子不像宋老二那案子一样简单,中间牵扯的达官贵族太多,任何一个判决都得权衡利弊,所以知道休堂这事她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官家判不定的案子,经常会用上拖延时间的法子。
考虑到宋泊和江金熙两人的腿都受了伤,宋茶栽大方着雇了马车,虽然县衙离林府的距离不远,但能让腿休息会儿也是好事。
周围街道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