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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子般剐在他们脸上,叫人心里打怵。

“你们都是杨姨找来的,我自信任你们的能力。”宋泊清了清嗓子,声量正常,却跟自带了喇叭一样,震得人清醒,“不过有几件事,我希望大伙儿能遵守。”

“第一,做工期间禁止偷鸡摸狗,第二,往后他是你们的头家,他说的话你们必须遵守。”说着,宋泊往边上挪了一步,亮出江金熙的身形,“第三,他是我的夫郎,谁敢有不该有的心思,后果你们不想知道的。”

宋泊还记着原著中江金熙总会被那些歹人抓着机会,但他总不能一直护着江金熙什么事也不做,便出言威胁道,“你们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这番话说出去倒真的震慑到那八个工人,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宋泊这个光脚的保不齐发了疯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打一棍棒总得给颗甜枣,宋泊缓和了下语气,说:“房子建好,该有的不会少一个子,若建得又快又好,还有多的钱拿。”

这“甜枣儿”大伙儿是听进了耳朵里,不过宋泊会不会实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别干得累死累活,最终吃了个空饼。

宋泊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以后,偏头微低,与江金熙轻语,“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做工头最重要的是立威,江金熙往前一步,眼神清冷语气平淡,“我夫君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不过我要提上一点,恒国律法一千多条,每条我都一清二楚,若是有人犯了事我可以直接送他进大牢。”

哥儿考不了科举,以往江金熙在府中无事干的时候,就爱翻书,恒国律法被他翻了几十遍,他早已把各条法律牢记在心,也知哪些空子钻得,可以说只要有人犯了错事,他总能找个缘由将人送进去。

两个人都板着一张脸,这时的杨绘就得出来扮好人,她站在两波人中间摆了摆手,“都是自家村子的人,哪儿会手脚不干净,都多虑了。”接着又转头朝那八个工人说着,“好好做工,工钱少不了。”

有杨绘在中间缓和气氛,那八个人才算应了这活儿。

跟大伙儿约定好明日上工,宋泊便领着江金熙上了传福镇,修房子没材料怎么成,少妇都难为无米之炊。

坐在牛车上晃荡晃荡着,宋泊好奇问着,“你当真精通历律?”

“不信你问问?”江金熙骄傲地小挑眉。

“你说历律有一千来条,那我便问问六百四十条律法写的是什么。”

“凡驾车乱闯者,仗二十,致人伤残者,仗五十,致人死亡者,斩刑。”江金熙想也没想,直接流利地答了出来。

宋泊没读过恒国律法,自然也不知道江金熙说得对不对,不过看江金熙自信满满的模样,应当是一字未差。

“真厉害,没想到我家里有个讼师。”宋泊夸着。

轮下突然碾过一块儿小石子,车厢猛的一颠,江金熙身形一晃,宋泊赶忙长手一拦,将江金熙拦入怀中。

“会不会驾车?人差点给颠下去了。”

“就是啊,摔下去你赔得起吗?”

掺杂的骂声当中,江金熙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宋泊与那些寻常村夫不同,他十分关注自身干净,虽用不了香薰熏衣,却也有种自然的皂荚清爽香。香气侵入他心中,他感受着宋泊手臂的热度,脸渐渐红了起来。

以往没揽过江金熙,这下倒占了个便宜,江金熙比他瘦弱很多,一只手臂便能将他环去大半。宋泊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但只觉得还不赖。

见江金熙久久没有动静,宋泊怕他吓着了,他松开抓着江金熙手臂的手,让江金熙的脸展现在自己面前。

江金熙双颊泛红,确实像吓着了,宋泊柔声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