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毕竟他昨夜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放东西的人就算想起来东西放错地方了,也得第二天的白日才能来拿走。
江金熙醒的时候,太阳正斜挂在天上,新的被褥十分暖和,睡得他惰性显现,都不想起床了。江金熙包着被子往左滚了下,又往右滚到床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以后,他才从被窝里爬出来。
刚走出房门,一股秋风夹杂着冷气就袭上江金熙的脸,江金熙打了个冷颤,把衣服脖领又拢紧了些,才钻进厨房里,烧水洗面。
以往在京城时,一睡醒喊一嗓子便会有婢女端着热水进屋,现在被陷害到了这个荒郊野岭,不想被凉水冻伤脸,就只能自己动手烧水了。
还好他与宋茶栽学了生火的法子,这两日自己烧了水,倒也渐渐熟悉起来。
比起其他人家,他这已经算幸福了,毕竟水不用他挑,宋泊每日都会关注厨房中水缸水量,清水即将用完的时候,宋泊就会去天溪河旁挑水回来。
用热水掺着冷水洗完脸以后,江金熙拿上医书就要前往宋茶栽家。跟宋茶栽一块儿待了几天,他发现中医很有趣,在京城除了生病他接触不到大夫,如今跟在宋茶栽身边,身上衣服都被草药浸入味了。
刚要出门,江金熙就看着门口有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女子在往他们院子里瞧。
莫不是暗害他的人派人来查看他的情况?
可那女子藏身的动作实在拙劣,半个身子都露在树干外,不像是那些人的手下。
江金熙迈着步子,几步便走到女子面前,他问:“你为何频频朝我屋内观望?”
来者肤白如雪,乌黑浓密的秀发高高束起扎了个马尾,秀气柳眉下一双半弧形的圆眼,淡褐色的瞳孔正顶着她瞧,女子双手抬起交叠着捂着嘴,被眼前人的美貌迷了眼,道:“啊?”
江金熙好脾气地再问一次,“你为何频频朝我屋内观望?”
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说:“这是你家?”
江金熙没有直接回答女子,而是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儿不是宋泊家吗?难道我问错了......?”女子不解地食指卷着头发,昨日她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这儿就是宋泊家。
“这儿是宋泊家。”江金熙答。
“那你是......?”女子眼尾上挑,她见过宋泊,宋泊充其量就是个气质稍好的乡村野夫,而站在她面前这人可是实打实的气质好、容貌好,普通布衣穿在他身上都别有一番韵味,她在村中生活了十六年,没听父亲说过村中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江金熙答:“我是宋泊的夫郞。”
女子睁圆双眼,宋泊上辈子救人了?不然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看的夫郞。
见女子只是盯着他看,江金熙抬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往屋内瞧呢。”
“我叫宋灵铃,”宋灵铃先自我介绍,意识到在门外树边扒着的这个动作经常出现在贼人的身上,她还给自己解释了句,“我不是贼。”
“我知道你不是贼。”江金熙说。
“你真是宋泊的夫郎?”宋灵铃一双大眼睛瞧着江金熙的脸,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江金熙答。
既然面前这人真是宋泊的夫郎,那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他也是应该的。
宋灵铃吞下这个难以相信的事实,然后解释道:“我是来跟宋泊赔礼道歉的。”
这话给江金熙说蒙了,在村里的这几日他多少听过有关宋泊的事儿,宋泊是村中有名的赌鬼人渣,要不是这样,那些人也不会把他卖给宋泊。
现在居然有人来跟宋泊赔礼道歉,说是宋泊要给别人赔礼道歉倒还可信一些。
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