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也不可能搬到这里来弹。
“是啊,可惜了。”贺白洲说,“要是距离近一点,说不定可以邀请对方过来吃个晚饭。”
邵沛然被她逗笑了,显然两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不过被贺白洲这么一说,她又觉得似乎没那么遗憾了。她改口道,“我是说,今天出门的时候考虑得不周全,应该带点食物来野餐的。”
“明天再来吧。”贺白洲说,“到时候我来准备食物。”
其实要不是爬山太辛苦,把烧烤炉扛到这边来,似乎也挺有意思的。顺便还能制造新的炊烟,只是不知道,明天对面的人还在不在了。
两人又在山上?盘桓了一会儿,就牵着手下?了山。
上?来的时候,虽然累,但因为兴致勃勃,倒也没有太大的感?受。现在歇了一阵,到了下?山的时候,才发觉身上很多地方都隐隐酸痛。好在下山的路好走,乘势而下?,只用了上?山一半的时间。
篮子里空空的,回去的时候贺白洲就捡了一些她觉得好看的落叶,准备拿回去做叶脉书签。
……
下?午两人坐在湖边钓鱼。这湖里放养了一些鱼苗,成活率还挺高,正好用来垂钓。可惜贺白洲和?邵沛然都是半吊子,在湖边坐了一下?午,甚至中途还睡了个午觉,却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把钩拉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上面的鱼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偷吃掉了。
“这山里没什么人啊,鱼这么聪明的吗?这不科学啊!”贺白洲十分?不忿,像这种地方的鱼,还有?人定时投喂,不是应该傻乎乎的很好钓吗?
她这么真情实感?,邵沛然都不好意思说实话,这真不能怪鱼,只能说是她们的技术实在是太菜了。
不过贺白洲很快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算了,反正就算钓上?来了,我们两个也不会杀鱼,估计只能给它放回去。”
有?理有?据。
不过晚上?两人还是吃上?了鱼,是从外面送来的食材。因为据说这种鱼也是养在清澈的湖水里,没有什么腥气,很适合清蒸,所?以贺白洲就给它蒸上了,一口鱼肉都没有?放过,吃得干干净净,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下?午钓鱼的时候,她们从家里搬了躺椅出来,放在湖边。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就又到这里来,一边看星星谈天,一边消食。
结果一躺下,邵沛然就朝她丢过来一个东西。
贺白洲抓起来一看,发现是一瓶驱蚊液,立刻感动了。这东西明显是给她带的,毕竟蚊子也不咬邵沛然,就光咬她。
不过,等她抹上驱蚊液之后,就不一定了。
所?以贺白洲把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了一遍之后,就拿着驱蚊液凑了过去,对邵沛然道,“我也给你抹上。”
邵沛然没有?拒绝,靠在躺椅上?随她折腾。
贺白洲发誓,自己真的是打算纯洁地涂个花露水。怪就怪夏天的衣服太薄,又太短,因为不打算出门,邵沛然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那么长的一段腿都得抹上,抹着抹着,气氛就不对劲了。
她们还在新婚蜜月之中呢。
贺白洲不知何时也爬上了躺椅,两人挤在小小的一张躺椅之中,身体完全紧贴在一起,几乎动弹不得。在驱蚊液的香味之中,她们交换了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
不等贺白洲犹豫要不要回房间,邵沛然已经解开了她的扣子。
夜凉如水,山风徐徐。
山间的天幕似乎特别的低,而漫天的星子看上?去就格外地大,每一颗都在闪闪发亮,似乎随时都能从天穹上?垂落下来,被她们触碰到。
不知何处传来的虫鸣,高高低低地吟唱着从古传到今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