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渐渐自在了起来,找回?了原本?的游刃有余。
现在经历的这一切,的确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但新的东西,并不意味着就?不好。
贺白洲换好了裙子,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糟糕,才拉开门,让邵沛然进来。她一边开门,还在一边回?想,上一次穿裙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应该是小学的校服吧,上中学之后好像就?没穿过校服了。
确实感觉非常不习惯。
这么想着,她的动作不免拘谨了几分,倒是恰好很适合这条裙子的气?质。
邵沛然看?着她,心里也有些意外。
这条裙子她其实试过一次,但这种淑女版型的衣服,对于太有料的人来说反而?是一场灾难,尤其胸口还有蝴蝶结和蕾丝装饰,就?更辣眼睛了。
穿在贺白洲身上,效果却比她预想的更好,连贺白洲本?人那种略微冷淡的气?质,似乎都被中和了不少,看?起来更容易亲近了。
“很好看?。”她拉着贺白洲的手,让人在自己面?前转了个圈,满意地道,“今天就?这么出?门吧。”
“……不好吧?”贺白洲拒绝。
然而?在邵沛然这里,她从?来也没有掌握过主动权,反正等到要出?门的时候,她身上依旧穿着这条裙子,看?样子是没机会换下来了。
等出?了门,她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
既然是无可更改的事,只能接受,那尝试一下新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自己心里坦然了,就?会发现,一路上的人其实并不关注她身上的装扮,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合适。
唯一反应过度的,大概只有高一雯了。
她看?到贺白洲,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天,“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别看?了,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我也没有被人魂穿。”贺白洲还能反过来教训她,“有这么吃惊吗?”
“我能不吃惊吗?”高一雯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唏嘘,“谈恋爱比整容可厉害多了,你最近改变非常大,简直是脱胎换骨,你自己察觉到了吗?”
“不好吗?”贺白洲问。
这怎么会不好?高一雯摇头叹息,“我只是想起以前——”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贺白洲现在正在跟邵沛然发展,以前和邵清然那些事,最好是少提,就?立刻顿住了。“
倒是贺白洲自己没有多想,问,“以前怎么了?”
“以前,我也觉得你对邵清然够特别了。”高一雯不无幸灾乐祸地道,“现在才发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邵沛然的待遇比起来,邵清然那一点特别,就?完全不够看?了。
“嗯……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到这些。”贺白洲说,“或许,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邵清然吧?”
高一雯脸上的笑容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催着问,“这话?怎么说?”
“她打电话?告诉我,许乘月跟她求婚了。那时候,我心里真的由衷地替她高兴。”人们都说,她是因为爱惨了对方,所?以才愿意放手,成全她的幸福,贺白洲就?以为真的是这样。
可是换成邵沛然呢?贺白洲根本?无法想象她站在另一个人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她或许是喜欢邵清然的,但就?像是喜欢一株花,一件漂亮的宝物,愿意看?她美丽地盛开着,不忍心她遭遇攀折残损,于是细心呵护。但其实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拥有,如果别人能照料得更好,当然也就?不妨放手。
所?以她对邵清然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邵沛然不一样,她会想亲吻她,拥抱她,用尽全力去爱她,想把她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