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半点不觉得难以下咽。

上午改了企划案，下午本想自己出去走走，谁知道竟然接到姜朦朦的电话，语气很急，说是有个大客户，对“唱晚”系列很感兴趣，想全线合作，让我赶紧带上笔电，准备和她一起去矽城谈生意。

公司里对项目业务熟悉的只有我和谭江，谭江做事仔细认真，但是不善言辞，姜朦朦又是女孩子，所以应酬都是由我带着她去。这次我也没有多想，马上收拾东西，没过十分钟，姜朦朦的车已经等到楼下了。

这次姜朦朦没开她的小跑车，是司机开了一辆保姆车。我上了车，才看见姜朦朦几乎是盛装打扮，精心做了头发，指甲也新换了颜色，还换了一身和口红和指甲颜色相配的名牌连衣裙。

“是什么客户？“我忍不住问。

“到了就知道了，大客户哦，我男朋友介绍的。“姜朦朦一脸得意看着我，“这可是我男朋友推荐的，比你苦哈哈地做活动几个月拉的单子加起来都大得多。”

我看姜朦朦洋洋自得地卖关子，故意吊我胃口，也懒得追问，只是低着头整理自己的文书，到时候方便介绍。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离开磷城进入矽城境内，然后在城市外围直接开进山里。

天色渐渐暗了，我却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这条线路非常眼熟。

“这是去哪里？“

“一个私人山庄，就是这次和我谈生意的客户家的。你到了就知道人家有多财大气粗了。“姜朦朦哼了一声，一脸忍不住想看我问她又故意端着的样子。

啪地合上笔电，我已经猜到姜朦朦说的客户是谁了。

车盘山上行，开到半山，进了一个庄园大门，这个地方我来过，熟悉的日式风格建筑错落，山间偶尔还能看到灯光效果中的袅袅雾气，是刻意开发出来的林地温泉。车停到停车场，有穿着浴衣的盘发女侍者领着我们走了一小段上山的石阶路。

盛夏已过，山中的苍翠树木染上橙红，搭配古朴的建筑风格，更有一番美妙意境。

女侍者领着我们两个走到一栋日式建筑前面，虽然夜风有点凉，但里面的人还是将四面隔断拆掉一些，形成半通透的水上阁楼。

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人的笑声阵阵，有男有女，热闹非常。

“你怎么了？“姜朦朦看我脚步停下，忍不住问我。

我虽然还没走到，但是已经看见里面的人影，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人席地而坐，也换了黑色的浴衣，大概刚刚泡过温泉，头发还未完全干，一向过于苍白的皮肤现在也显得气色不错，手中捏着小小的空酒杯，在指间随意地把玩着，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看着对面的人，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笑意微微加深，露出和往日一样的温和又礼貌的笑容，然后他轻轻侧了侧头，隔着两三个穿着花色浴衣的女孩，看见了我。

他眼神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变成灯光下晦暗不明的情绪，唯有唇边温和的笑容不变。

我微微低下头，重新迈开脚步。

旁边有两个门口的女侍者见我们到了，缓缓拉开绘了花鸟的竹木移门。

“呦，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真的是李少爷啊。李少爷大驾光临，陈陆哥，你都不出去迎接一下，太失礼了吧。”蒋央看见我进来，微微歪了歪脑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怀里的伴游女孩推到一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蒋央在，蒋戈自然也在。季蕴会来，他肯定不会缺席的。但是他好像没听见蒋央的话，眼睛都没抬一下，和季蕴一样，手里捏着酒杯，旁边的李盈盈极有眼色地给他满上酒，露着雪白胸｀脯的领口又朝他凑近了些，脸上带着甜美笑容。

陈陆本来正歪靠在矮桌上，一手托着腮，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滑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