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耐的用双腿缠在他腰上来回磨蹭,湿着眼睛看他。我了解季蕴,我知道他其实喜欢我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受不了了。
季蕴的脸仍然带着禁欲的克制,眼睛在镜片后,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有喉结动了动。
我只能软弱地倒在床上看着他,轻轻喘着气,等他对我做什么。
衬衫的纽扣被扯掉,被他随意脱掉,露出结实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他看着我,手不紧不慢地解着皮带。
我看着季蕴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有点被危险逼近的恐惧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季蕴看着我的表情,唇角似乎微微勾了勾。
真是受不了……我快化掉了……
我在季蕴的眼神里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被他翻过身去,跪在他身下。
他的手在我的脊柱上轻轻划过,让我浑身战栗,两腿发软,头埋进枕头里,喘息更粗重了。
“青青,真的要继续吗。”
我听不太出他的语气是不是疑问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模糊一片,只是听见自己语气黏黏乎乎地回答他:“要……”
他停顿了一下:“你就这么想要我吗。”
“要……”我有些难忍的躁动,轻轻扭动着身体,感觉他的手压住我的脖颈,将我朝枕头更深地压下去,有种窒息感。
他后来还问了我什么,我好像听不清,也好像听不懂,只知道自己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要。
撕裂的时候,我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快乐,抑或是两者都有,只是其中成分我分辨不出哪种更多一些。
我本能想要拥抱他,但是这样的体位我做不到,只能被他压住脖颈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好像越来越下沉,下坠到黑暗的深海。
但我不在意。
我只要想到这是季蕴,我就兴奋的快要射出来了。
中途我也哭着小声要求想要换个体位,想抱他,想看着他的脸。
但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含混,他没有听清,也许是他在享受,不愿被打断,我最后仍是跪在他身下直到感觉到他射入我的身体里。
做`爱这种事,极尽羞耻,毫无自尊,全然抛却自我,既有沉沦的挣扎,又有占有欲被满足的快乐。
但无所谓。
我只要想到这是季蕴,就觉得都无所谓。
那是个雨天,大概是我出生的季节。
我第一次见到季蕴。
他牵着季蕴,撑一把黑色的伞。伞都撑在季蕴头顶,他肩膀上都是雨水。
母亲也牵着我,站在大门口,她也撑着伞,看着两人缓缓地走近,化着精致妆容的美丽面孔上,带着冷漠的表情。
我对一切毫无察觉,看着他走近,露出笑容,想冲过去抱他,但被母亲拉住了。
大厅里汪妈正在指挥着人给新来的男孩布置房间,茶几上凌乱堆着从花园剪来的鲜花,上面带着雨水,芬芳扑鼻,娇艳欲滴,可有些已经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
我不知道以前的季蕴是不是也这样沉默,只是从那一天起,我就从没有见过季蕴肆意地哭过或笑过。
季蕴没有行李,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他住进李家的第一天,脱掉湿衣服,换上的,是我已不喜欢的,明显不符合他身形的旧衣服。
汪妈请了摄影师。他和母亲坐在客厅深棕色的欧式刺绣沙发上,摄影师试了好几个构思,都没有想好应该让我和季蕴站在什么样的位置。
我挤在他们两个中间,季蕴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摄影师摇了摇头,我失望地站起身,绕到沙发后,轻轻抱住母亲的脖颈。
那天母亲戴了一串她喜欢的灰色珍珠项链,我的手拉扯着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