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热水落在我身上，顾不得用沐浴露，随手拿过浴袍裹在身上：“你慢慢洗。”说完，顾不得看季蕴的脸色，连忙越过他出去了。

看着窗外景色倒退，我微微有些怔忡。在回来之后，季蕴基本没有给过我什么出门的机会，磷城的社交场合也几乎已经不再有我的名字。所以对于今天季蕴会带我一起去公司，我还是感觉有些意外。

商务车空间宽大，季蕴穿着正装坐在我对面看着笔电，偶尔抬起头看看我，微微露出笑容。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进入李氏，他领我走到了他在顶层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重新改装过，里面多了一间带床和简单淋浴间的套房，应该是因为他加班太多，偶尔也会休息在公司的缘故。

离开的一段时间，我并不是对李氏一无所知。在彻底拜托了母亲和我之后，李氏在季蕴手里迅速扩张，从早期的商业地产项目逐渐向金融信贷过度，比起之前的业务结构已经做了很多改变，规模扩张了数倍。加上之前和林殊联手狙击陈氏，从林宗成那里得到的百分之五承赫股份，他的身价早已经不是当年一个小小的李氏可及。

看着一路向他打招呼的李氏员工，他们中偶尔也有能认出我的，但看我神色如常地跟在面带笑容的季蕴身后，也顶多只能在背后窃窃私语，不敢当面表现出什么异常。

当初我离开李氏，除了极少数高层知道内情，大部分人在季蕴体面的处理之下，只认为我是引咎辞职，这段时间多半是二世祖又找了什么地方散心，现在是重新装作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季蕴到达他的办公室，梁宵已经在等他。

“季总，会议时间改动已经通知过了，不过……”梁宵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说，而是附在季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季蕴听完，脸上的笑容微微褪去一些，似乎是思索了片刻，之后嘴角又微微勾起，看向梁宵：“既然他这么认真，那我们就奉陪。那么一个小公司，他居然还真的上心。”

梁宵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看不出他和梁宵在打什么哑谜，只能认为，应该是李氏和竞争对手之间有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现在李氏的业务，也不好说什么。

“十点钟的会还是照常举行，季总您要不要现在去会议室？”梁宵看了看时间，没有纠结上一个话题，只是礼貌提醒季蕴。

季蕴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我，露出笑容：“青青在这里等我，晚上我们回公寓住。你回国时候，不是去了家餐厅你很喜欢。我定了位，晚上我们就在那里吃饭。”

我没想到季蕴居然会带我回市区的公寓住，但是想到他这段时间来回奔波确实疲劳，想要搬到这边住一段时间也不奇怪，就没说什么。

除了梁宵，季蕴还有两个眼生的秘书，应该是我走后才来李氏的。交代其中一个安置我之后，季蕴才跟着梁宵离开办公室。

新来的两个秘书都是女生，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忙，负责安置我的是另一个。

“你好，我姓宋，叫我宋茵就行。”宋茵长得很漂亮，脸上妆容精致，穿了一身浅色的职业套裙，是十分有设计款的轻盈款式，头发梳得十分漂亮，也注意留下一些发丝修饰脸型，身上有着淡淡的恰到好处的香水气味，不会太甜，又会让人显得更加浪漫，少了职场上的死板。

“你好。”我露出微笑，伸出手想和她握手。

宋茵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了两下，没有伸出手。

我有些尴尬地把手放下，思考自己是不是行为让人误会我有什么企图心或者过于越界了。

宋茵脸上又挂起笑容：“季总这个会要开两个小时，每周我们都是订餐送到会议室的，中午李先生您自便吧。哦，我们有员工餐厅。您如果需要就餐卡，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