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方溆洳低头看着我，眼中情绪有些复杂，不过她又笑了笑：“听话，你和我回去吧。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我一时没听明白方溆洳在说什么，但是她已经拉住了我的手，我不敢让她用力，就顺着她的力量站起来。

站在方溆洳的房间里，我还是有些尴尬。

方溆洳倒是很大方，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被褥，也没有和我客气，直接在地上帮我铺好，又找了个枕头拍了拍，给我将睡觉的东西都安排好。

“我这里都是女生的衣服，换洗的就没有了。不过还有一套洗漱用品是新的，你可以用。你不介意我先用浴室吧？”方溆洳笑着挑挑眉。

“当然不会。”方溆洳这么照顾我，我怎么好意思。

方溆洳笑着点点头，开玩笑道：“那你可要等一会，女生用浴室很慢的。”

“没关系，我不困。”

方溆洳看我没意见，就笑了笑，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我看了看地上方溆洳给我准备的被褥，是一套素雅的灰色格子纹的床品。虽然知道看女孩子的房间不太礼貌，但还是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方溆洳的房间。

她住的这间是主人房，一个阳台正对着后院的泳池。整体布置和别墅的风格一致，都是典雅大方的古典法式风格。方溆洳的梳妆台上林林总总摆了不少昂贵的护肤品，看得出来是富家女，平时生活就很精致。但是除了这些小东西，房间里很干净也有些空，不像夏冬梅似的，房间不大，却摆上不少毛绒玩具之类的，还喜欢零零碎碎地挂很多小玩意。

她房间干净得过分。

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法式的六角台灯，灯帽下是一枚深棕木色的相框，相框里的方溆洳大概只有十几岁，穿着私立学校的俏皮制服，头上绑了一枚发带，看起来纤细清秀。她旁边是还在读书的几个熟面孔，蒋戈、陈陆、蒋央，还有一个人有些面熟，我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是在陈陆家的照片中见过。方溆洳在照片中挽着那个男孩的手臂，笑得有些羞涩。

这个人……

“遇青，我用完了，你可以用浴室了。”

方溆洳的话将我思绪打乱，我回过头对方溆洳笑笑，点了点头。

我简单洗漱一下从浴室出来，看见方溆洳正在镜子前涂保养品，她涂得很慢很认真，从镜子里发现我在看她，又弯了弯眼睛：“这么快。”

“嗯。”我点头。

方溆洳笑了笑：“不要笑我这么认真保养啊，女生都怕老。”

“怎么会，你很漂亮。”我说的是实话，方溆洳不是第一眼美女，但是很耐看，清秀温柔。

方溆洳大概觉得我是在恭维她，只是轻轻笑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当时身边有位夏小姐，她那么漂亮又年轻，我如果不再加把劲，真的会差太多。”

“欸？”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母亲的生日会，母亲有意撮合我和方溆洳。那天蒋戈、蒋央、陈陆都去了。那天我给夏冬梅穿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母亲戴了我送她的项链。我和蒋央差点打了一架。我把蒋戈弄伤了。

那天，我和季蕴第一次。

我忽然回忆起蒋戈对我说的话。所以其实在那天之前，他早就知道吧，看我像个傻瓜一样。

我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方溆洳见我发呆，有点关心地走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她好像刚刚抹过护发精油，有种淡淡地馨香。

我试着笑了笑：“没事。”

方溆洳看我似乎不想多说，没有勉强，只是露出温柔笑意：“我知道，小陆对你有些成见。嗯……你别怪他，他是陈伯伯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