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溆洳的生日会确实是个上流社会大小姐的聚会的样子。来的都是有头有脸又年轻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老相识,节目又安排周到,所以气氛熟稔热闹得很。加上方溆洳人缘极好,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气氛比我参加过的酒会都要好。
不过我比较想不明白的是,陈陆来就来,带上我干什么?
我正疑惑,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回过头,竟然是林殊。他在这里干什么?我可不记得他和方溆洳有什么关系。
林殊今天也穿了件正式的三件套西装,他脸蛋长得清秀,穿上这种正式的西装总有种稚气感。他看见我在房间里,却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倒定定看着我,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闪着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流年不利。把酒杯放在桌上,我起身想走,换个房间。
“遇青哥,干嘛看见我就走?”
林殊好死不死就站在门口,我要出门不得不越过他,他一伸手,抵着门,眼睛眯着看我,一副不想就让我这么轻轻松松走了的样子。
见过犯贱的,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像林殊这种上赶着一遍一遍犯贱的。
我舔了舔嘴角,眼神不耐烦地扫向他。
林殊看见我的眼神,喉结动了动,又露出专门用来骗人的青涩笑容来:“遇青哥,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我本来没想来的,是看到宾客名单里有你,才刻意发了拜帖给方小姐的。”
“哦,有事么?”林殊这句话没撒谎,他确实这两天不知道抽什么风,给我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只要我看手机,就一定有他的未接来电。改天我真应该问问林宗承,他们林家基因里是不是有什么缺陷,能产出林殊这种偏执狂神经病。
林殊看我连敷衍的解释都懒得给他一个,也不生气,仍然是笑盈盈的:“遇青哥,你现在就一个打工的工作。父亲给你安排的房子你也不住,还要和两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住在棚户区。我也是很担心你的情况。你看,你和季蕴哥都翻脸了,这下更没地方去了。父亲最近刚给我买了两套房子,就在市中心,我看了下,离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不远。不如你和我过去住吧?哦,对,关于你现在那份工作,听说公司已经是陈陆的了。我想,与其在陈陆那里上班,还不如回承赫。当然,你放心,我一定会和父亲好好为你求情的。”
林殊笑眯眯看着我,我听着听着,也露出一脸笑容看着他。
“你说完了?”我猜我笑得肯定是假得不行了。
林殊看着我一脸假笑,但还是笑盈盈:“嗯,说完了。”
“滚。”我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看着他。
林殊的笑容一滞,但下一秒就笑得更灿烂了:“遇青哥,你怎么每次都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你想要的不是都有了么?要是担心我去林家和你争家产,大可不必。我又不姓林,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怎么把林家那群亲戚搞定再说吧。”
林殊刚回林家的时候,可是个入了狼窝的小白羊,没被林家那群各怀鬼胎的心思搞死已经算他命大了。他现在不急着把林家的地盘看住了,天天和我过不去,是不是有病?
林殊勾了勾嘴角,眼睛里竟然带了丝嘲讽:“你还以为我是那个被人欺负被人陷害的乡下小子?林家的人,你觉得现在还有谁能来和我争?”
我怔了怔,看着林殊有些阴郁的眼神,想起曾经的林殊。小时候的林殊确实是只小白兔,没见过世面,又胆小自卑,被林宗承领回林家,他一个乡下小孩在林家那样家大业大的豪奢家族里面,被人看不起也是正常的。林家的那一干亲戚,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光是与林殊同辈那些小孩,连长一辈的都看着林宗承手里攥着的家产垂涎三尺。
林殊当年在林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