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否定的话,所以任何夸奖都觉得是敷衍。”
“就算我说出了与众不同的夸奖,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夏油杰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
“走吧,带你见见世面。”
“什么?”
“打铁,做刀。”
白色的长发被她用捆繩绑成了高马尾,那张臉没了前发的遮盖,显得飒爽又带着些朝气。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边的刀形胚胎递给夏油杰。
“试试。”
夏油杰:“?”
夏油杰看着她脸上略带兴奋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一种怪异的感觉漫在心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天上肆在他面前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外放。
打铁,对于她来说好像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夏油杰:“肆,你还记得我们来做什么的嗎?”
不是要给他做咒具嗎,怎么开始教着如何打铁做刀了?
天上肆手里把准備的材料摆好,又把淬炼的玉钢准備好,碳箱打开。她头也不抬地收拾着,顺便回应着他。
“知道。”
“我早就想好了,杰。”
“之前那种宣泄方式是不对的,我这里有更好的办法。做刀打铁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在体力释放的过程中、大脑的角质层兴奋感会随之起伏,情绪也会有所调整。”
夏油杰:“……”
“不用担心。”
“凭借这个方法,既有了体能训练还可以做到情绪发泄。搭配你咒灵操术这种远控性术式,体能也还是有必要锻炼的。”
夏油杰:“。”
谢谢,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額外锻炼体力了。
夏油杰满脑子都是天上肆有些离谱的言论。
“怎么样?”
同期靠近他,以那种期待又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在他缓慢地眨眼后,误以为他已经同意的天上肆点了点头,满是干劲。
视线触到她握拳的鼓励模样,夏油杰嘴角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就试试……”
他有些无奈。
天上肆握着的錘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她握住了手柄,挑眉看着他,很是满意。
“就该这样。”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夏油杰品出了点“真听话”的味儿。
“走近些。”
那双绿意满盛的眸子瞥向他,随后给他展示了一边完整的铸刀流程。
刀胚中需要放置淬炼的钢液,玉钢要放置在火焰上融冶,她起手时候胳膊上的微薄肌肉发着力,震得那條胳膊肌肉线條流畅又漂亮。錘子落下去的“哐当”一声,不仅砸在了刀胚上,也一瞬惊在了他的心头。
她做刀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这并不是夏油杰第一次看天上肆做刀。
去年的那个假期,他在东都造坊的时候就发现了,天上肆凝望刀的眼神是亮闪闪的一片,在做刀的时候仿佛是发光体,让人移不开视线。
等到她完整地把刀具做出来,她的唇角也会无意识地扬起笑。
刀具做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完好的铁器需要进入水中浸透、定型。
炽热的刀具和水面接触发出“呲——”的一声,这道声音才让夏油杰的意识回笼。
“杰,会了嗎?”
做刀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她額角漫着一层细细的汗,望着他的时候,唇角如他所想的那样扬起了一个弧度。
很好看。
“杰?”
夏油杰“嗯”了一声,不动神色地点头回应:“差不多。但刀具做法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