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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小姐,请。”

看样子是禅院直哉提前打过招呼了。

她走在熟悉的庭院里,几个月前屠戮的鲜血已经被清理干净。坏掉的门窗全部换新,连带庭院中用来行往的桥架也被拆掉,改成了石子道。

禅院直哉在通过这些事情来改变禅院,仿佛全部换成新的,他这家主的位置才能坐的更安稳一样。

禅院家还是一如既往,躯俱留队三人一组进行着巡逻,活下来的炳成员在训练场演习。

少了的是这里的女人。

当然还是会有侍女愿意留在禅院家,甚至直哉也会从别的地方‘进货’。但数量和早年相比,已经大不如前。

在临近主厅的时候,她看见了禅院直哉。

意外的,他把头发染了回来。

黑色的发倒是让他看的顺眼很多,那张原本就不丑的脸此刻显得眉清目秀,安静地站在那儿倒是有了点男人听话的样子。

“直哉。”

天上肆喊了一声。

看着面色如常的女人,禅院直哉的牙都要咬碎了!

禅院直哉哼了一声,“看来你过得不错。”

他语气里带着怨,这些天他一直承受着痛苦的折磨,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还行吧,”天上肆实话实说:“离开了禅院到哪儿都是晴天。”

没人废物老登在面前跳,她心情都畅快不少。

除了术式后遗症无法摆脱外,平时发脾气的频率都变低很多。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脸上带了些别扭:“……我把头发染回来了。”

看到了。

天上肆点头,由衷道:“还是黑色好看。”

禅院直哉马上就掀翻了那嘴脸,表情变得嚣张起来。

“哈,低俗的女人。”

没等天上肆开口,他皱着眉又继续追问:“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想说的?”

闻言,天上肆还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起雅子说过的京都造坊陌生咒力的事情,她询问起禅院直哉。

“你知道我的造坊最近有人在附近探查吗?”

不说造坊还好,一说造坊禅院直哉就更生气了。

这女人不仅利用他把禅院家弄了个颠覆,还利用禅院家的名头在外面卖咒具。

现在总监会对他最不满的原因就是因为咒具外放!

他们没有得到的咒具,外面的诅咒师、野生咒术师却可以得到。总监会想要使用,还要亲自掏钱。

这在封建制度上下级严格遵守的总监会,简直是一种耻辱。

他们怀疑这些都是禅院家想要脱离总监会掌控的证据。

禅院直哉没有能力解决这些矛盾,所以才想着要天上肆出面解释清楚。

听到她这么问,他所幸直接摊牌。

天上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你要让我给总监会提交书面陈情,告诉他们造坊和咒具都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禅院直哉:“不然呢?我要一直给你背锅吗!”

他说话的时候脸都气得涨红了。没了黄毛,那黑发搭着那张脸倒是让他此刻看得没那么讨厌了,就是嘴巴依旧臭。

“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直哉,看来你忘记是怎么求我过来的。”

天上肆睨着他,手抱臂换了一个站姿,“如果我向总监会递交报告,你打算怎么做?自己去说?”

没等禅院直哉说话,天上肆又‘哈’了一声,表情沉郁下来。

“没关系。”

“我现在就宰了你,直哉。”

禅院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