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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不一样,夏油杰并没有询问为什么或者讓她讲出些事情经过。

他微微颔首,只是问了一句:

“需要我帮忙吗?”

他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

天上肆没办法想明白夏油杰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身子后仰,摁在他身侧的手用力,从他身

上翻了下来。

衣服已经脏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她所幸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夏油杰身邊。

天上肆把烟盒逃出来,手微微偏了一下,向夏油杰示意着。

“要吗?”

夏油杰也起身,他坐在天上肆的身邊,抬手从里面取出了一支,在接过她手里的火机后,点燃了烟丝。

他没有开口,如同捧场的听者,耐心地等待同期调整好状态。

烟雾缠绕在两人身侧,烟草的味道夹杂血腥气一阵阵的扑入鼻中,这种味道不太好闻,恍若泛着微酸的烂苹果。

“之前就想问你了,夏油。”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刚才的紧张似乎不复存在,天上肆开口打破了沉默。

夏油杰:“鸟区沙丘之后。”

“唔,那次任务给你的刺激很大吗?”

因为咒具制作的原因,天上肆在高专里和他接触的并不多。两人见面就是点头打招呼,再多一些的可能就是四人齐聚吃饭的时候,偶尔说上两句话。

她想起沙丘任务里夏油杰说的话,瞥了他一眼。

“你对总监会不满吗?”

“与其说不满,不如说厌恶。”夏油杰坦率地摊开手,“在没有佐证之前,我对总监会抱有希望。”

“什么样的希望?拯救普通人?”

天上肆不由地笑了一声。

这种有些中二的、童话一样的理想天上肆早就知道了。在黑市看到他穿过那些诅咒师,从木笼里不顾危险也要带走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很幼稚吧。”

夏油杰胳膊肘压在膝盖上,他撑着下巴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圆月,“确实是有些……”

“不。”

天上肆打断了他的话。

夏油杰看了过去,撞进了那双翡绿的眸子。

她额前的白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战斗留下的血痂,额角还红了一大块。就算如此,也没有半分感觉狼狈,反而有些肆意的飒爽。

他听见自己的同期说:

“夏油。这种想法很单纯,也很美好。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所谓幼稚的梦想。而是没办法实现目标的大环境。”

强者要保护普通人,保护弱者,多正常啊。

死神在静灵庭里学到第一课,就是去现世杀虚。

没有为什么,是职责所在。

虽然死神里也有反骨仔,但至少身为死神头子的山本元柳斎重国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一经发现就是立刻带到双殛处死。

天上肆很讨厌做牛马,但她认可同胞们的精神。

夏油就像是静灵庭里纯粹的死神,只想着祓除咒灵减轻别人的痛苦,忘记了任何事情都有阴影面。

这不是他的错。

天上肆想。

夏油杰没回话。

他的胸腔鼓动地厉害,雷鸣一样的心跳轰鸣。自己坚持的理想未被打压,没有嘲讽和讥笑,她没有否定自己。

同期是难以接近的,是没办法像硝子和悟那样直接达成亲密关系的。

他们是,熟悉又不熟悉的同窗。

或许是“同期”这种说起来陌生,喊起来疏远,是没有任何情绪价值提供的关系。

因为这层关系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