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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不过是废物乘于2,变成更废的废物罢了。

禅院直哉站在一边,任由她举起黑刀。

作为禅院家下一任铁定的家主,禅院家的嫡子,此刻表现的就像局外人一样。

不愧是禅院的种。

没冤枉了他。

黑刀在空中划出银白的刃,天上肆后脚跟转动,偏过身子躲开了禅院扇的刀,右手胳膊肘出力,砸中禅院甚一的侧脸。让他的动作被限制的同时,天上肆手上刀光一闪,正面擊中了禅院扇。

刀刃横切面很大,在砍向禅院扇后,余留的银光闪回到了旁边的禅院甚一身上。

他狼狈的握刀蹲下身子,又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堪堪躲过这一擊。

禅院甚一侧头看去,那殷红的鲜血顺着禅院扇的额角流下,他眼睛瞪大,死前脸上还以留着愤怒。

在他倒下的同时,一人成了两人状。

禅院直哉面色一变,捂着嘴巴开始跑到旁边干呕。

那些血淋淋的内脏让他心跳如雷,浑身布满了冰冷的寒意。

天上肆没停歇。

她扭头看向躲过刃擊的禅院甚一,脚在地面犁出火星,火焰顺着黑色的刀面开始缠绕,黑刀反白,咒力磅礴而出。

没有拒绝的时间。

没有投降的可能。

结果只有死。

禅院直哉头皮发麻,看着她一刀解决了禅院扇后在炳中穿梭的身影,满地的鲜血和碎肢,残留的红色如同触手,蔓延到他的脚下。

他开始害怕了。

天上肆拽着禅院甚一的头颅,一脚把他踹出十几米。

“该走了。”

她用沾血的手拍向了禅院直哉的脑袋。

鲜血在他黄色的头发上流下印记,他染了黄的头发此刻就如同调色盘,与红色混杂在一起,颜色对冲的丑陋。

“直哉,这个头发不好看。”

天上肆由衷的建议在禅院直哉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一样。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天上肆这贱女人会因为头发不好看杀了我吗?!!

不,我不能害怕!

我可是禅院嫡子!

禅院直哉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但在目睹了那一切后,心态怎么都无法彻底的调整。

“别、别杀我……”

天上肆惊讶地挑眉,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唇角带着恶意的笑。情绪狂躁的后遗症让她说出半是调侃,半是嘲讽的话语。

“我怎么会杀你?”

“你如此好用。”

她的表情和神情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她疯了!!

看着天上肆夸张到不行的扭曲表情,禅院直哉身体微微地颤抖。

他打不赢的,禅院扇和禅院甚一两个人都打不过他,他还想反抗吗?

不,不能反抗。

这是当家主的最快捷径!!!

他也跟着一起疯了。

脑袋撕扯成两大块,一块是害怕,一块是兴奋。

他分不清自己对高位的心动,恐惧的害怕,还是对天上肆病态的依恋了。

很快,天上肆也主动帮他选了答案。

她带着禅院直哉找到了在主厅等待的禅院直毘人。

“你来了。”

禅院直毘人没再喝酒,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禅院扇和禅院甚一两个人各怀鬼胎,他也自知禅院家腐朽不堪,所以才会在天上肆使用侍女做刀的时候,选择了分派占据平衡。

他一直以为,如果由天上肆带动改革,禅院还是会有希望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