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揍过,且年幼时期常常怀疑人生的天上肆投给他一个彼此才能懂的眼神。
去年的时候又来了,还是被甚尔在脑袋上暴扣。
“有事吗?”
天上肆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浑身紧绷。
金主的电话在某种时候就像是催债电话,让她全面警惕。
“别急着挂电话啊,肆。”
“老子有事说。”
电话那边的五条悟语气里透着一种古怪的兴奋,打电话的时候语调都上扬了许多。
感受到他的情绪,天上肆嗯了一声。
“什么事?”
“超棒的好消息——老子离家出走啦!!”
天上肆:“……”
“这个事情不是每年都会发生一次吗?”
是的,每一年。
后续几年的时间,五条悟过段时间就会给五条家的一个大爆炸惊喜。前两年或许是被家里的长辈说了,还知道留个纸条。
后面说都不说,直接拍屁股走人。
五条家的每年都在哭丧。
我家神子大人丢了!天塌了!
——肯定是歹毒的禅院和不怀好意的加茂干的!
我家神子大人又被拐走了!天要亡我五条家!!
——别让我们知道是谁!
被攀咬的禅院和加茂也非常生气:管好你家小孩啊!!
就在这种来回循环的模式下,五条悟说自己离家出走,她是一点不意外。
“不是啦。”
五条悟一边说话一边轻声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发出了让人耳痒的笑声。
“是上学哦,老子是去上学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在东京哦~”
“东京?上学?”
天上肆脚步一顿。
这是个有些陌生的词语。
在禅院家的几年里,禅院们一直要给天上肆找私教。天上肆也顺应的上了两次课。
后来发现那些课程不是礼仪就是插花,不是厨艺就是音乐。
感觉到他们试图把自己培养成大家闺秀,而毫无此意的天上肆,当场砸了桌子拒绝了课程。
能安稳活到现在,认识字背点诗,知晓常识,全靠当年静灵庭的教习。
“上学很没意思吧。”
天上肆说,“之前的课程都是和花艺、厨艺、音乐有关,很无聊。”
五条悟一个大震撼。
“哇,禅院还真是老橘子盘根地啊。”
“没教你文化课吗?”
“什么文化课?”
“高等数学,你知道吗?”五条悟问。
“……”
什么数学?
天上肆握着电话,站在路上显得多少有点迷茫。
五条悟咬断了嘴巴里的糖果,含糊不清道:
“那不行,术式和数学多少有点关系。很多原理都要弄清楚才可以知道术式本质,不然可能无法领域展开哦。”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说到领域展开,天上肆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
妈的,废物禅院!
从来没听那些该死的老登们说过!
怪不得一个会领域展开的都没有!
天上肆捏紧了电话。
五条悟:“嗯嗯,所以还是要上学的哦。”
“去了就能学高等数学?”
“不是啦,以肆的能力——可能要从初中或者小学的开始做起哦。”
天上肆:“……我挂了。”
一句好话蹦不出来是吗?五条悟。
“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