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都纹在身上!”
天上井岛发出了沉重的承诺,“只要爸爸在一天,永远记得你。”
记得这些年的耻辱。
天上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边的母亲早就受不了了。
穿着木屐的她抬脚轻轻踹了一下天上井岛,看着他一屁股‘吧唧’坐在地上,母亲在高位上优雅地抿唇笑了一下,笑容不到眼底。
“不要磨蹭。”
她下达了指令。
“好的,荆妻大人。”
天上肆从转生新世界到现在,早就已经看惯了俩人的互动。
这会儿面对蠢爹的表现,她也只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天上井岛和禅院家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可能正是因为如此,禅院静希在当年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天上井岛掏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书籍,上面是各种武器的铸造以及金属材料的提炼方式。
聊起正事,他严肃了起来。大手带着书缓缓放在女孩白皙小巧的手指间,就像是在完成一次交接。
“肆。这是你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现在留给你。”
天上肆望着手里的书,点了点头。
望着可爱乖巧、听话懂事的女儿,天上井岛的泪又止不住的流。
“宝宝啊,都是爸爸没用——”
这次静希彻底看不下去了,她用一根手指优雅地拨开了碍眼的男人,蹲在了自家孩子面前。
就像是交代什么一样,她细细的说了很多很多。
天上肆也就顺着她的话安静地听,视线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久久停留。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肆你重逢,有件事情妈妈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静希叹口气,温润的手指放在天上肆的额头,语气温柔了下来。
“如果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听话的男人。”
“记住了吗?”
又开始沉浸在悲伤中的天上肆一噎:“……”
“哈?”
……
不靠谱这件事儿被一家三口标榜在身,原本应撕心裂肺的分离场合发展到最后,天上肆也有种说不出来的麻木。
是夜。
帮天上肆锻炼体能是甚尔分红项里的一条,原本住在主家外围俩人可以明目张胆的避开躯俱留队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后山训练。
从住进直哉宅院旁边,邻近直哉之后,甚尔只能像个偷鸡摸狗的贼,隐匿了身形把孩子偷出来,再悄无声息地送回去。
虽然干得都是鸡鸣狗盗的事儿,但后者很显然要更麻烦一些。
原本在后山那样敷衍的训练,在天上肆住进主家之后,每天晚上就像是宣泄情绪一样从不留手。
天上肆把这一切都归类于甚尔的疯狗病。
甚尔望着再次走神的女孩,手下的动作未停。
身随影行,转瞬间就靠近了天上肆,并抬手把露出明显漏洞的天上肆单手按在了地上。
“砰——”
白色的长发沾上了浮起的白灰,疼痛让天上肆龇牙咧嘴地皱了皱鼻子。
“在想你父母?”
“啊。”
天上肆甩开他的手,本来也没使多大劲儿的男人顺势把手收回,面无表情地抱臂望着她。
“就是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你能明白我的感觉吧,甚尔?”
天上肆喃喃自语道:“我以为分离是现阶段最好的一步发展了,毕竟我也不想牵扯他们。”
甚尔说出来的话格外直白。
“是不想牵扯他们,还是觉得他们会拖后腿?”
天上肆抿了抿唇,表情带着迷茫。
“有时候是挺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