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天比她亲妈还要惨,遇人不淑。丁秋天手里没有钱,就只能先住在娘家了。出嫁了,又回来,不回来没有办法,在外面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丁秋天想着自己以后不交那么多钱到家里就好,稍微交一点,也好过在外面租房子住。
江父江母得知丁秋天的事情,江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江母说了几句。
在江母看来,丁秋天比江玉琴还要蠢,丁秋天看看江玉琴过的什么日子,还非得要跟那个男人结婚。
“看别人生活,真的看不出别人有多痛苦,指不定还想着人家过得很舒坦。”江母感慨。
江茉莉走在江母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在后院坐着。
“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头,长大以后没有再吃苦,那些苦也不一定能多刻骨。”江茉莉道。
“你小时候过得就苦。”江母道,“家里没有那么多吃的,别人送给你的东西,你还得拿出来。”
“那都过去了。”江茉莉道,“我也不觉得以前过得有多苦,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了。”
江茉莉没有刻意去想自己曾经多苦多苦,她就是觉得都还行。
“丁秋天估计就是觉得她爸妈过得还不错。”江母道,“当初,江玉琴就是觉得她亲妈跟她后爸过得可以。你后爸懂得钻营的,大小混到了一个主任。而丁超呢,到现在都还没有升职上去。”
丁超跟江玉琴是买房子了,但是他们买房子的时间晚,别人都已经买了房子,他们没有买,他们这个时候来买房子。也许在丁秋天的眼里,父母过的日子还算是好的。
“随便他们吧,这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江母道。
在丁秋天在家里住了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江玉琴问丁秋天,“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江玉琴没有打算让丁秋天在家里住很长的时间,丁秋天就该去外面吃吃苦头。
“等过一阵子。”丁秋天道,“我身体还很弱。”
“你还知道你身体弱呢。”江玉琴嗤笑,“让你要彩礼,你不要。你还贴进去钱,身体变成这个样子,也就只能自己花钱养身体,都没有办法找那个男人给你钱,你就是蠢。”
江玉琴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江父当初说了不少话,江玉琴都没有把江父的话放在心上,江玉琴还是嫁给了丁超。
而现在,自己的女儿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让江玉琴的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丁秋天暂时还是住在家里,只是她又能在娘家住多久呢。等她弟弟要结婚的时候,她父母一定要把她赶出去的,不可能让她影响弟弟结婚。
时间很快到了时楠出狱的时候,时父住在养老院,年岁已经很老了,但是时父还是在时三姐的搀扶之下来见时楠。
时楠出狱的时候是二零一零年底了,他看到了他白发苍苍的父亲。在监狱的时候,时楠早已经知道谢少军没有了的事情。
“回去吧。”时三姐对时楠道。
时二姐跟时大姐没有过来,她们都觉得她们什么都没有得到,时楠拿了那两套房子,她们不想多见时楠。时楠以前是大学毕业的,事业有成,大姐跟二姐还会多跟时楠打电话之类的,而现在,时楠是一个有案底的人,时楠都差不多五十岁了。
“爸,三姐。”时楠道。
时三姐没有说时楠的两个女儿没有来,那两个孩子还在国外读书。时三姐等人都没有跟两个孩子说时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狱的,那两个孩子不知道时间,没有回来,这很正常。那两个孩子问过时间,但是时三姐当时没有说具体的。
牛翠花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回来的时楠。牛翠花都有些认不出时楠来了,时楠老了不少,跟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有很大的差别。牛翠花还记得自己刚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