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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人已经在燕京,要钱的事不着急,反正云筝还没毕业,大不了去一趟章城-

云筝意识混沌,陈丽莲的质疑和恶意猜测像毒蛇缠绕。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从万丈高空坠落,耳边呼啸的风声像刀片,硬生生地一片片剜他的肉,皮肤和内脏快被搅碎了,疼得发紧。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恶意猜测他这两年他除了要攒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得兼职各种乱七八糟的工作,就为了多挣点钱,给云家寄过去,钱不多,只有几千,但对云筝而言,也已经很多了。

从回房间后,云筝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怀里揣着抱枕,下巴无意识垫在上面,目光涣散,唇瓣微微张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傅斯聿目光凝滞,有些担心,“她和你聊什么了吗,怎么了?”

男人嗓音又低又磁,云筝心跳陡然一缩,眼皮微抬,但又很快垂了下去。

云筝轻轻摇头,“没聊什么,就说了点家里的事。”

傅斯聿低身,半弯腰,脸颊轻轻碰了碰少年,“家里什么事?”

“没什么,”云筝耷拉眼皮,傅斯聿靠得太近,热气和碎发蹭着脸,有点酥麻麻的痒,他偏过脸,只扯了个无关紧要的理由,“堂哥结婚。”

傅斯聿思考了一秒,“是不想去吗?”

云筝沉默了下,傅斯聿以为他默认,“不想去就不去,你大伯母和大伯父还能绑着你去吗。”

傅斯聿知道少年和云家关系差,但没料到目前已经把脸皮撕到这种地步。

“真麻烦。”傅斯聿低声叹了下,冷白修长的骨节落在少年耳廓,细细的耳骨软,耳垂白嫩,指腹毫无顾忌地揉搓碾磨。“我替你去行吗?份子钱我会让助理转给你家人。”

云筝,“……”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没等他从“出份子钱”里缓回神,傅斯聿语不惊人死不休,问他,“什么时候能把户口迁出来。”

细细密密的电流从耳垂流窜,炸起一小片火星子,云筝身体抖了下,想走,脖颈却倏然被宽厚的手掌摁握。

少年脖颈细,颈部线条流畅,扬起来时,不太明显的喉结微微凸起,像隐藏起来的弱点暴露。

傅斯聿手掌大,一只手就能包拢住脖子,食指搭在轮廓摩挲,稍稍用力,掌心抵住少年脆弱的喉结,将人控制地动弹不得。

“?”云筝眼皮子狂跳,傅斯聿说的话题跳跃太快,像喝了假酒,他努力保持冷静跟上节奏反问,“迁什么户口?”

傅斯聿低眸,少年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许是难受,两只手抓住他的腕骨,试图扯开,但纹丝不动。

他面无表情说,“你的户口迁。”

云筝预感不妙,眼睫颤了下,眼睑下阴影参差扇动,“迁哪里?”

“我家。”傅斯聿总用非常平静自然的语气说出不太正常的话,云筝每次都有几回被对方轻飘飘又正常的语气给带过去。

云筝前一分钟脑袋还沉沉闷闷笼罩着湿浓的乌云,没一会儿被傅斯聿的话冲击云散。

“我为什么要迁户口去你家??”他眼睛微微睁大,瞳仁呈偏白雾色。

傅斯聿每次看见云筝的眼睛,都忍不住想凑上去亲,被少年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反倒气闷。

云筝觉得氛围尴尬了三秒,男人不爽的心声沉沉骤响——【宝宝是又想挨/cao、了吗?】

云筝:“?”

哪儿来的“又”。

少年不愿意多透露和陈丽莲争吵的原因,傅斯聿也不愿意多逼问,他不喜欢勉强任何人,是他的终归是他的,即便化作野狗从虎口夺下也丝毫不怵。

其他人,傅斯聿完全不在乎。

傅斯聿有一万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