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3 / 29)

,他没别开眼,抬手用指腹蹭掉了那一抹湿濡,触感温软到他想一直碰。

指腹在唇角留下的触感一闪而过,云筝倏然回神,耳畔随之而来男人喟叹——

【宝宝嘴巴好粉,看起来好好亲。】

云筝对眼睛的担忧一瞬间被男人心声搅乱彻底。他表情闪过一丝复杂,眼下哥哥的身心健康似乎更应该被担忧。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在傅斯聿眼里,是一块垂涎已久的草莓蛋糕,对方恨不得狠狠吃一口才能满足。

云筝是个总不合时宜释放怜悯同情的傻瓜。小时候吃不饱,靠攒点可怜巴巴的饭钱买食物喂小动物,捏着几块钱硬币等公交碰见乞讨的老人,能把车钱全送出去……

他肆无忌惮散布善心,于是在傅斯聿冲着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有时候甚至会想,干脆让他舔两口得了,省得心里念想一直不断。

好在云筝没头脑一时发热,因为傅斯聿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也不是乞讨的老人,他心里没由来的感觉,傅斯聿要的不止是他三瓜俩枣几个破硬币。

在云筝愣怔的功夫里,傅斯聿明目张胆地舔舐刚才湿濡的指腹,蛇一般充满掠夺和侵占欲的目光,正紧盯少年,一寸寸地从少年眉宇,勾勒到唇瓣。

像蟒蛇每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逡巡属于自己的领地,愉悦又格外心安。这种隐秘的欢愉感远比签下上亿合同更令他战栗,是人生中无数个第一都比不上的快感。

云筝对人的视线敏感,在他感觉到不自在前,傅斯聿会迅速移开视线,让对方放松警觉,森林里最怕的就是他这种手段格外高明的恶兽,善于伪装藏起獠牙。

少年对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两人距离太近,鼻尖萦绕的全部都是和自己同一款沐浴露的薄荷香。

云筝俏生的脸蛋难得流露坦白的无奈,“哥哥,你平时注意点身体。”言外之意是,起来都费劲,别成天还爱想些有的没的。

傅斯聿黑瞳微缩,目光温柔缱绻,伸手摸了摸少年脑袋,“筝筝关心我?”

云筝抿唇点头,像个又乖又可爱的小鹿。

傅斯聿又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全身血液哗啦啦猛地逆流集中一处,刚才恨不得拢抱人的姿势稍稍松开,脚往后挪移半步。

可能是昨天和今天都兴奋过度,少年的丁点情绪火星足够燎烧荒原,腹部倏然绷紧,裤子顶出的夸张弧度足够骇人。

一顿早餐,两人心照不宣各想各的,就这么一路到了医院复查。

检查项目几乎都没怎么没排队,傅斯聿不知从哪变来一个轮椅,一路推着云筝去各个科室检查。

从眼科专项检查视网膜,再到评估视神经敏感损伤的恢复,所有指标正常。

病情骤然复杂,傅斯聿又领着云筝去精神科做CT血管造影和其他全身检查。

办公室内,医生在电脑屏幕查看检查单,眉头皱得紧紧,“奇怪了,病人的视觉神经没有受到压迫,视网膜、血管造影都很正常。”

傅斯聿目光微怔,锋薄的剑眉蹙紧,垂落腿侧的手背青筋猛然绷紧,“那问题在哪里?”他尽量维持冷静,但是尾音语调的扬起暴露出担心。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道:“如果眼科和精神科的器质病变都排除了,”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可能需要考虑到精神心理因素。”

傅斯聿不解其意,云筝也没听懂,茫然的视线朝向声源。

医生解释,“病人曾经有较长的失明期,所以现在突然失明,身体习惯地太好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导致视觉功能暂时性抑制,通俗点来说,就是病人潜意识里已经‘想象’自己失明了。”

无声的压抑蔓延散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听到坏消息后面色平常,既没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