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多。”
车内游戏的音效声响起,谢子钧是章市本地人,对本市天气尿性了如指掌,“估计清明才会停雨升温,章市就这点不好,要么夏天热的要死,要么冬天下雨冻死人,就给你不下雪。”
“一天到晚下雨,宿舍晾的衣服都潮死了。”外省人宋星星烦死章市天气,他忽地又想起,“对了,筝,你公寓关紧窗户了吗?前几天下暴雨贼大,蒋丰这丫的没关寝室窗户,把整个阳台都淹了。”
云筝晕车体质,不管多贵的车,一坐上脑子就晕乎乎,视力受阻,黑暗里缺失方向感,更显蔫不拉几,“关了,我平时都关严实的。而且房东经常上门,应该也会帮忙照应。”
少年兴致缺缺,没什么气色,傅斯聿看了一眼,打开后排扶手箱,翻出一块方盒子,拆盒后取出三两片薄薄的干绿叶。
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微曲,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绿色叶片,放在少年鼻尖。
下一秒,神情恹恹的少年表情动了动,身体主动往前凑,像小猫闻到了猫薄荷。
云筝嗅出薄荷叶的清凉香气,语气微扬,“薄荷叶吗?”
他小时候晕车严重,试过很多种方法缓解晕车,晕车药、目视前方、闭眼睛睡觉,作用都不大,嗅橘子皮和柚子皮稍稍缓解,薄荷叶最有效果。
傅斯聿没应声,也不把叶子递给云筝,将薄荷叶近近凑在少年鼻尖。
像似有若无的撩拨,男人心声蓦然响起:
【宝宝是小猫吗,嗅叶子像小猫吸薄荷叶一样。】
云筝略微清明的脑子顿时一僵。
【小猫吸了猫薄荷会兴奋地翻肚皮,筝筝也会翻肚皮吗?】
云筝感觉一道视线下移,落在肚子上...
【筝筝的猫耳朵呢?】
不礼貌的视线往上移。
【筝筝的尾巴呢,是毛绒绒的吗,会在筝筝的尾椎处吗....】
云筝,“......”
他拒绝再听,抬手利落干脆拍掉面前存在感极强的手腕,“不晕车了。”
说完,屁股悄悄的、慢慢的往座椅后面挪蹭,尾椎紧贴皮质背椅才算安心。
两人的小动作短暂,落在室友眼里倒有些惊讶,最初云筝和傅斯聿的相处,像老鼠见了猫,浑身炸毛抗拒,不过隔了几天,关系反倒越好。
三人以谢子钧为首,虽然一开始都不太瞧得上傅斯聿,但这几天对方细致入微的照顾有目共睹,出钱又出力,听辅导员说,燕京公司都不管了,特地空出时间专门陪云筝度过失明期。
纵使再有偏见,面对傅斯聿的尽心尽力,再多说什么都像在鸡蛋里挑骨头。
况且傅斯聿一豪门大公子,在他们这个破章市呆一段时间都能豪掷上千万买代步车,除了纯纯的竹马友谊,还能为了什么,云筝一穷大学生,总不可能图钱。
蒋丰游戏被杀了一次,正回城等待复活,加入之前的话题,“幸好小筝摊上好房东,不仅房租开得低还热心。要不是我每天得赶上早八,我都想跟你合租。”
宋星星嘁了声,“小筝住校外那是别人早睡早起,八点的课,你丫天天踩着预备铃睁眼,得亏是我们宿舍离教学楼近,如果住外校——”
蒋丰笑嘻嘻打断,“住外校就得请星哥帮我签到~”
两人插科打诨,堵塞的车流终于通畅,拥堵的路口逐渐朝四面八方疏散。
六个人年龄相近,车内随着话题展开气氛自然。
谢子钧,“不过我们四个单身,本来就没必要住外校嘛。”
宋星星赞同,他冲傅斯聿说,“这倒确实,斯聿哥,我们四个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吧还不囤臭袜子,抛开蒋丰半夜打游戏不谈,201寝简直能评上章大近